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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小禾,吓着你了。”杜绵吃饱之后声音还是很小,我笑望着她说:“来,亲一下,夸我一句就都免了。”
她突然就被我逗乐了,抱着我的脖子在我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下,敲了我脑袋一记说:“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别过来了,万一你也被打了怎么办?”
“你还想再有啊?”我瞪着她,她笑了笑低着头说:“我这样的工作,很容易惹到这样的事。”
我知道她心里有多难过,也知道她其实为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耻,可是为了生活没有办法,对杜绵来说,去做商务是来钱最快最省事的方法了,我虽不能完全理解她的选择,但我也不会因此而轻视她,影响我们的友谊。
“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我又敲了她脑袋一下,她皱着眉头撅嘴看着我,我心疼的笑看着她说:“我可是泰拳高手,再有这样的事情,一拳一个全打趴下,这次我手下留情了,甚是后悔。”
杜绵笑的更开心了一些:“你这是想上新闻的节奏。”
我继续逗她:“上呗,没准我就火了呢,新闻题目就是小三被正妻当街撕扯,小三同伙暴打正妻,毫不手下留情。”
杜绵也不在意,拍了我一巴掌说:“扯什么蛋,我又不是小三。”
“好了,管你是什么呢,你是我的杜绵。”我安顿她躺好,准备给她剥橙子的时候她转头看着我说:“他的名字是哪几个字?”
我被她问愣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对她说:“刑法的刑,木字旁一个超越的越那个樾,太阳的阳。”
杜绵接着就说了一句:“小时候,我叫他阳哥哥。”
这我知道,但我没告诉她刑樾阳已经对我说过了。我掰了一瓣橙子尝了尝,觉得很甜才塞进她的嘴里,她眼眶里又有眼泪,咬了几口橙子之后说:“他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哥哥,我总是小跟屁虫一样的。”
眼泪终于是滑落在枕边,杜绵自欺欺人的看着我说:“你看,你这橙子酸死了,我都被酸哭了。”
我没有拆穿她,往她嘴里塞了一颗糖,她又笑起来,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
多年以后,物非人非,身份悬殊,天壤之别,这样的悲伤我不懂,但遭遇这一切之后的那份心伤,我看得到。
我叫好了出租车,将杜绵包的严严实实,一起去了第一人民医院,普通病房和vip不同,这里一间屋有三个病人,其余两张床上都是生了小孩子的产妇,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凑在一起,因为新添的那个小生命忙乱又幸福。
我和杜绵进来的时候就有些郁结,我问过护士能不能调换病房,但现在是生育高峰期,产科住不下所以妇科的病房都被征用了,这张床还是因为刑樾阳的面子专门留出来的,不然就得住在走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