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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当天夜里十点多,在美人沟投资集团公司的施工场地。
天上的月亮刚刚升起来,老袁用手稳了一下自己的假发,看着大家说道:“这墓坑太深了,我们挖了一晚上竟然没有挖通,今天晚上加油挖必须挖通。王眼镜,你准备好炸药,今天晚上炸开墓坑,要选好时间点。要是这个墓坑挖半个挖不通,我们的辛苦就算白费了。”
“我感觉快通了,但还需要两三个小时。大家都轮换往上拉土的速度能不能快点?我昨天夜里已经挖了差不多五十多米。再深的墓坑不会超过一百米,挖吧,等这个墓坑挖通之后,袁师傅你马上结账,我要尽快离开这里。”
张风水笑道:“行吧,你挖快点。等挖到最底层的时候,肯定有最坚固的箍窑层,这就需要用炸药炸,如果靠人力挖,会延误好长时间。但愿我们挖通里面有金银珠宝,别他|妈|的是个已经盗过的墓就惨了。”
王眼镜看了看老袁说道:“老袁,没事别开车乱跑,容易被人给盯上。美人沟我们都第一次来,对这里的地形还不太熟悉,这里到处都是大山树木,我们容易被包饺子。”
听了这话老袁生气地说:“眼镜,你也是老技术了,咋连这么点规矩都不懂?你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干什么?要是今天晚上出事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再三重申干活的时候不要说泄气的话,不要说不吉利的话,你今天晚上咋回事?牛蛋是给我们望风的,他求到我了,我帮点忙有啥呀?我们就这么倒霉会出事?”
“老袁,你别生气,我听说牛蛋打的那个,是在美人沟值夜班的,不是看到过你吗,他会不会盯上你呀?反正我今天晚上的右眼皮总是不停地跳。”老袁冷冷地说:“那个值夜班的被牛蛋从头上打了一棒子,躺在地上的时候牛蛋又从他的肚子上狠狠地踢了两脚,他晕头转向的知道什么呀?把你的炸药准备好,该炸的时候千万不要犹豫。都干活吧,不会有啥事的,别杞人忧天。”
见老袁这样说,大家都不啃气了,再次投入到挖盗洞的工作当中。
壮小伙姓李,大家都叫他小李子,他穿戴整齐腰间系着保险绳,就顺着盗洞慢慢地爬了下去,在盗洞的边上都挖有脚踩和手抓的地方。小李子已经和老袁这个团队合作过几次,正因为干活很卖力,速度也快,所以挖盗洞的事情一直没有换人。
本来还有月亮,可是不大一会,一朵乌云就遮住了月亮,夜空变得漆黑一片。正在这个时候,一只比较大的灰鸟,有鸽子那么大,在一棵树上不停地怪叫。这只鸟的叫声很让人生气,尤其对这些盗墓者来说最为敏感。这种鸟叫的声就像人说话:“后悔——后悔——后悔”老袁拿起石头“啪”打向了离野营房不远的树上,骂道:“后悔你妈|逼后悔,打死你个狗|日|的。”扑棱棱树上的鸟怪叫一声飞走了,老袁递给张风水一根烟,自己有些烦躁地在野营房里走来走去,而牛蛋依然穿着军大衣站在一个高处的土堆上,不停地向远处望风。
在疤瘌和齐美丽没有被抓到的时候,他心里还不是很难受,但自从齐美丽和疤瘌第二次被他堵在窑洞里之后,他的心情就十分难受。即使他狠狠地暴打了一顿疤瘌,心里却没有一丝的快意,反而情绪十分低落。齐美丽如今成了他手中的烫手山芋,不能打太狠,打太狠老丈人不愿意,而且他上次也给老丈人保证,以后不再打齐美丽。离了吧,又舍不得二十万,真是进退两难。牛蛋第一次感到作为男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太不容易了。
一米八五身高的牛蛋,身体单薄脸颊消瘦,没有人帮他排解心中的苦闷,他只有一个人默默地胡思乱想。时间过得很慢,他不时地拿出手机在看。最近他连续值夜班,已经有些吃不消了。晚上值夜班白天特别困,却睡不着觉,眼睛干巴巴的,脑子由于思考事情太多,有些昏昏沉沉,好像机器工作时间太长没有上润滑油一样。在他一张嘴的时候,上下牙骨发生嘎吱嘎吱的声响。
昨天晚上王眼镜说的一番劝慰的话,一直还回荡在牛蛋的脑海里久久不能散去。毕竟王眼镜都是过来人,年龄上都可以当他牛蛋的老爸了。他的话无疑是对的,牛蛋把这些话在脑海里慢慢地又回忆了一遍。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二点,就在这时,美人沟的方向传来三条狗的狂吠,牛蛋就自语地说:“这美人沟是来人了,还是来车了,狗咋会不停地咬呢?”不一会牛蛋有些困了,便张嘴打哈欠,于是他蹲下来,靠在土堆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睡着后的牛蛋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和媳妇齐美丽在干那事,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他咬着牙一下就坚持了一个多小时。他是带着报复的心理,齐美丽却受不了哭着给他求饶。这时候他的心里感到十分的痛快和怯意,他终于可以让齐美丽低头了,他的男人自尊心得到了满足。
就在牛蛋准备最后冲刺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响“轰隆——”把牛蛋从梦中给惊醒了。牛蛋擦了一下嘴边的哈喇子,赶紧站起身问道:“袁师傅——什么声音?哪里爆炸了?”
这时老袁走过里看了看牛蛋反问道:“牛蛋,你刚才是不是睡着啦?盗洞已经挖到最坚硬的地方,刚才是雷管的爆炸声,你不要害怕。大半夜的人都睡着了,谁会听到呀?”
“美人沟的其他人听不到,但有一人可以听到,他晚上十二点后准时在美人沟值夜班。”
当牛蛋刚刚说完这话,老袁就接话问道:“你是说刚才的爆炸声会被疤瘌给听到?”
“是的,有这种可能。我们千万不能大意。我打了疤瘌,他要是盯上了我,就会坏事。”说完牛蛋就用手电四处照了照。这一照他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心理就开始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