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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夫笑,“你那就是欺负人家老实。”
我笑笑没吭声,视线的余光扫过我姐,见她也只是微微弯着唇笑,显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我不由得在心里重重吁了口气。
其实想想,我对他确实是表现得过于热络了。
庆幸的是,我姐和我姐夫对他感觉都特别好,自己也热络,所以也不会察觉到我对他有些不一样……
11点半,忙过了那一头,我见人少,就借口上厕所回了房间,拿出手机翻出名片在床沿坐下。
在把蒋律师的手机码号输入后我手指顿住,因为我发现我又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问了。
我拧眉看着那串手机号愣了半响,依旧理不出个头绪,所以我转念问自己,我最想问的是什么?
脑海里骤然闪现出的,就是离婚两个字,而我对着两个字是极为平静的。
因为这个问题,我已经想过很久,悄悄的想过很久很久,就连做梦都会想!
只是,我从来都只敢想想,而且我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能,但现在……
以前不敢问,不敢打听,就怕刘远明知道,毕竟景城就那么大点。
而现在……机会难得!
我抿唇,深吸了口气,按下拨出,然后将手机凑近耳边。
电话是响到第三声被接起的,电话那头的人轻轻喂了声,低沉平淡又客气的声音。
“呃……是、是蒋律师吗?”
“我是。”
“我、我是……”我是谁?房东么?
我正不知道该如何自称,蒋律师就说:“我听出你的声音了,你是阿依吧。”
“……你、你知道我叫什么?”
“你姐这样叫你。”
“呵……”想起之前我姐还叫我小心人家,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声,“其实我大名叫艾依,阿依是我小名,我姐她们叫的。”
“艾依?”
“对对对,艾灸的艾,依靠的依。”
我话落,电话那头的静默了两秒随即传来一声低低的笑声。
“……”我有些莫名其妙,“蒋律师你笑什么?”
“哦……没什么,只是觉得很有意思。”
“有意思?”
“你的名字,艾依,阿依……”他话落,又低低的笑了声。
“……”我是更无语了,这城里人的笑点怎么就那么奇怪,还说我名字奇怪呢!
还有那个庙树也是,庙树就庙树呗,还说法呢,讲究真多!
许是见我半响没说话,他尬咳声敛住笑,“咳……不好意思,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
“没事没事。”我连忙回,“对了,蒋律师你要睡了么?”
“还没有,在看书。”
“噢……”我吁了口气,这个回答表示我能提问了,“不好意思那么晚还打扰你,我……我是有点问题想咨询下。”
“你说。”他声音回复到原先的那种淡淡的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