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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敏敏浑身一颤。
凌正南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那锐利的眼神直看到她的内心深处。
“敏敏公主，你…敢对着你们的真神发誓，你已经是慕凡的女人了吗？” 他一字一句咄咄逼人。
凌玉浅知道，爷爷是真的生气了，事实上没有人不生气，但奈何敏敏是大燕公主，不能将她怎么样而已。
敏敏低垂着头，半天不说话。她可以骗过所有人，可是绝对没有那个胆量去欺骗真神。
“怎么？不敢吗？”
凌正南声音如洪，忽然猛地挥手，一道凌厉的掌风直向敏敏而去，那排山倒海的气势，以及腾腾杀气 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敏敏不避不闪，闭上了眼睛，可是等了许久，疼痛并没有降临到自己身上。
睁开眼睛就看见她的一缕秀发飘落于地，凌正南就那样看着她，双眸喷火。
“我真想杀你！”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双手都在微微颤抖。需要紧握成拳，才能抑制住自己胸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就因为这个公主一时顽皮，自己最优秀的孙子，搭上了一辈子。
敏敏公主跪在那里，不言不语，随后朝着凌正南深深拜了下去，一下一下，只听到咚咚咚额头与地板撞击的声音。
“对不起…”
“我已经给父汗休书了，无论如何，我都要嫁给凌慕凡。一辈子照顾她。”
她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很是坚决，背脊挺得笔直然后双手合十，郑重发誓“燕敏敏向真神发誓，一生一世和凌慕凡在一起不离不弃，若违此誓，永堕地狱不得超生。”
她话音落下，室内一片沉静，很久都没人说话。凌玉浅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下意识的看向躺在床上的哥哥。
凌慕凡低垂着脸，没有任何反应，一时间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凌正南冷哼一声“公主，你还是别再拿我凌家开玩笑了。”
说完便拂袖而去，敏敏呼吸一窒，就是表明，就算她嫁过来，凌家也不会接受她吗？
她看向凌玉浅，凌玉浅叹了口气，退出了落尘苑。
房间里只剩下了敏敏公主和凌慕凡两个人，一个默不作声坐在床沿，一个闭着眼睛，假装睡熟。
凌慕凡不明白，这个敏敏公主到底是怎么了，只觉得气氛很是尴尬，他不出声不言语可是她的视线如同火一样炙热，就那样落在他身上，很是不自然。
“公主，我累了，你还是回去吧。”抿了抿唇，凌慕凡率先开口。
“那件事，公主也是受害者，公主冰雪聪明，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个时候避嫌才是最重要的。”
敏敏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头，一个字也吐不出。最终神色黯然地离开。
折腾了一日，将军府终于安静下来，沧澜苑的人正在忙着准备东西，明日一早，凌明哲就会上路前往北方。
这天夜里，所有人都聚集在品茗苑，为凌明哲践行。因为是带罪前去，不能大摆筵席，不过是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
凌玉浅看着空着的一张椅子，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