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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知道你是仁义人,可这回,咱们先顾着自己吧。老三都快冻出毛病来了。”徐应元说完,拍了拍头上、肩上的雪花。有的已经化了,顺着脖子往下流,又冷又难受。
二叔没再说什么,哥三就围着这火坐着。
天色越来越黑,茫茫原野上,除了雪,什么都没有。
二叔呆呆的看着火堆,右手机械似的不时用小棍翻两下。
徐应元和赵进教两个人则是将鞋子脱下,一个在烘自己的脚板底,一个则是在烘鞋子。
这哥俩脚可是臭的很,火堆一烘,顿时就臭气扑鼻。
二叔笑了起来,一点也没嫌弃,他也脱下鞋,一块烤。
尽管雪还在下,可有了火堆,就如黑夜之中有了光明一般。
哥三此时的心境,大抵什么也不想,只图眼前的一时温暖吧。
然而,时间一久,他们不愿想的问题还是突显出来了。
火堆的火越来越小,等火熄了,他们怎么办?
今天夜里,他们睡哪?
难道就睡这渠中?
那样肯定不行,真要这样做,明天过路的百姓就会看到三个冻得僵硬的死老公了。
二叔站了起来,他是老大,他必须要想办法。
徐应元和赵进教穿上了鞋,紧跟着站了起来。
目光依如从前般坚定,他们永远跟随进忠老哥。
二叔迟疑片刻,问徐应元:“那户人家离得有多远?”
徐应元道:“四五里地吧。”
“我们去看看。”二叔拍了拍屁股,爬了上去。
“哎,好!”
徐应元忙扶着赵进教也爬了上去。
哥三在风雪中往东摸去,四五里地走了足有半个时辰,一是风实在太大,二来是天黑了下来,看不清路。
二叔是想带两兄弟跟那户人家讨个情,留他们住一宿,哪怕睡柴房都行,那样总比冻死要强吧。
等到了那户人家不远处,发现人家家里亮着灯,屋里传来男人的声音,听着不少人。
二叔犹豫了,他四下看了眼,目光定格在人家的草垛上。
“不去打扰人家了,莫叫人家当贼打了。”
二叔指了指那草垛,示意两个拜把兄弟不如就钻草垛凑合一夜。
草垛很大,钻里面去肯定比在外面暖和。
徐应元和赵进教也怕叫人家当贼,就他们三,来一个大小伙就能揍得他们满地打滚。当下都憋着气,跟着二叔偷偷摸到了那草垛处。然后哥三一起使劲,硬是在草垛下面掏出了可以容纳三人的小洞。钻进去后,又把外面的草往里填,只留了个可供呼吸的小口子。
暖和,比外面暖和的多。
哥三谁也看不见谁的脸,就这样相互靠着蜷在里面。
此刻,他们的心是相连的。
那户人家的院子里,突然传来了炮竹的声音。
“霹雳叭啦”。
三人愣了一下:今儿是除夕三十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