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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爱,是人一生中可遇不可求的,她不想错过关昊这个男人,她看到他身上具备许多常人不具备的优良品质和睿智的思想,这些深深地强烈地吸引着她,尤其是他带给她心灵的悸动和精神上的满足,恐怕是别的女人三生都遇不到的。
她只是纯粹的爱着,即使经受不住道德的拷问她还是愿意这样爱下去,因为,真爱无罪!这样的爱坚守多年后,相信会能得到人们的理解和宽容的。
但是,眼下情况就不同了,横亘在他们中间的那条道德的鸿沟消失了,他们还能纯粹地爱下去吗?尽管她知道关昊对自己非常痴迷,但是这份痴迷能够承载他们的未来吗?就算关昊愿意,他那有着资深背景的家庭和他那神秘的关系网愿意接受她这样一个平民百姓的后代而且有着离婚史的她吗?
如果不能或者阻力重重,那她就不如尽早放弃,给爱人一个灵魂自由的空间,她可不希望自己所爱的人为这事疲于周旋,更加的不希望自己对他的前程构成隐患,那样她即便是万劫不复,也是百身莫赎!
说真的,有些事情她还想不太明白,但有一点她是明白的,光有爱是不够的,她看过许多这样的小说和电视剧,尽管那些都是虚构的,但毕竟在生活中是出现过的,爱情,受着好多外在因素的左右,谁能说田埴不爱她呢?谁又能说她不爱田埴呢?结果又怎样呢?他们不是也走到了婚姻的尽头了吗?
对于关昊,她又能把握多少呢?他的一切她又能知道多少呢?尤其是他背后的一切,她几乎一无所知。
“你怎么不说话?”关昊握着她冰凉的手,用了一下力,低低地说道。
夏霁菡长出了一口气,不能不说这个男人非常了解自己,了解自己的所思所想,她习惯地紧闭了一下唇,说道:
“我没有告诉你我的事,是我不想让你有什么压力,我爱你这是事实,但是这种爱是精神层面上的,绝对跟婚姻和责任没关系,如果我们非要让爱落到婚姻的平台上,那这种爱就背负的太多了,加码后的爱情还能走多远我心里没底。再自私一点说,我一旦对结果抱着希望和梦想,就会沉湎其中,万一达不到这个目标,恐怕会跌得很惨,为了免受更大的伤害,我还是学学虞姬及时收梢吧,现在还你心灵的自由,你还会念着我的好,还会对我有留恋,如果我达不到目的到时又哭又闹痛不欲生时,你恐怕连看我一眼的兴趣都没了,那我可就得不偿失了,岂不白费了心思?我会二次遭到抛弃,那样我就会一蹶不振的。”
说到这里,她美丽清澈的双眸,渐渐笼罩上一层雾气,弥漫着令人震撼的忧伤的泪水。
天哪,这是怎样一个令人怜爱又自知的女人啊!
他没有立刻拥她入怀,而是重重地吞咽下一口唾液,一字一字地说:“萏萏,我关昊不是个玩弄感情的人,也没那个兴趣,更没那个闲功夫,我来督城一年了,你应该清楚我的为人,我身边不乏示好的女人,但谁看见我和她们眉来眼去了?在省城时你就说过,我是一个知道自己该要什么的人,在政治上是这样,在生活上我也是这样,我知道自己该要个什么样的女人,庆幸这个人我今生遇到了,我不只想和她花前月下,还想和她柴米油盐的过日子,想真切的得到她,得到她一辈子,我刚离婚时,心里的确有些失落,因为我是被抛弃的人,尽管我和她的感情生活贫乏的很,大部分时间是分居两地,但是谁也不希望被抛弃是吧?感谢上帝让我认识了你。我记得钱钟书说过一句话:老头子谈恋爱就像老房子着了火,燃烧起来没得救。你的确应该好好想想,想想该不该跟我一起燃烧,毕竟我是半个老头子了,而且前程莫测,今天在督城,明天说不定就被组织部门贩卖到哪儿去了,海南西藏黑龙江,这都说不准,到处漂泊。省委廖书记早就说过,领导的爱情都是赤字,严重亏损,许多时候家属都是独自承担照顾父母教养孩子的重任,你是那么年轻,又是那么漂亮,面临人生再次选择的时候多想想是应该的,我没有权力要求你什么,更没有权力强迫你做什么,良禽择木而栖,正常。”
说着,他松开了她,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貌似心情沉重地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本来他开始说的时候,夏霁菡就动情了,泪水溢出了眼眶,可听着听着就不对劲了,好像她疏远他是自私的在为自己寻求后路?好像她倒成了嫌贫爱富挑肥拣瘦权衡利弊的功利之人?怎么最后和自己的初衷背道而驰了呢?
她一急,含着泪水就冲着他嚷起来:“说什么呐,我怎么听不懂啦?谁谦你老了?谁嫌你到处漂泊了?谁择木而栖了?你亏心不?”
她小脸涨得通红,委屈的泪珠成串滴落,一口气反问了好几句,认识她这么久了,关昊还是第一次听到她用这么快的语速这么急的跟他说话。
他仍然靠在沙发上,不为所动。
“你说话呀,谁呀?到底是谁呀?”
夏霁菡显然感到冤枉,她一急,就去摇着他的胳膊。
“你!”他从牙齿中挤出一个字,只是仍然闭着眼。
“你、你怎么这么说?冤枉人!我、我、我把你格式化了!”她急得不知说什么好了,最后这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显然,她还没有学会跟人吵架。
“扑哧。”关昊再也憋不住了,笑出了声。
他睁开眼睛,看着她冒汗的鼻尖和莹泪欲滴的大眼,知道她认真了,自己的玩笑过了,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笑着说道:“哈哈,你要怎么格式化我?是这样吗?”说完,俯身吻住她娇嫩的嘴唇。
“嗯,唔——”可恶!总是捉弄她。跟他说认真的话,他竟然这么不在意!她用力往上推他的头,几次想坐起,但都被他强有力的臂膀箍住。既然力气抵不过他,就紧闭朱唇,任他的舌头怎么努力,就是攻不进来。
“张开!”他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