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你是我永远的小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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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长宜知道,北京方面是他的父亲窦老,三源方面肯定是小窦了。

他就谦虚地说道:“谢谢他们一老一小看得起我,说真的,自从上次遭到您半个多小时的软禁,我对您还真是一直念念不忘呢?”

窦政委说:“哈哈,还记着这个仇儿,不过那时你还装不知道我是谁?”

彭长宜不好意思地笑了,争辩着说道:“什么是装,当时是真的不知道。”

窦政委说道:“那你吃了五香花生米也不知道我是谁吗?”

“哦,对了,您说到这了,我倒还真想问问您了,您怎么有亢州的花生米?”彭长宜说道。

“唉,说来话长,那是你给胡叔的,胡叔给了我父亲,我去北京他老人家就给了我一小袋,唉,今天不说这些了,快坐快坐吧。”窦政委说着,就率先坐了下来。

彭长宜十分欣赏小窦,这个年纪的姑娘们,谁不想自己有个隆重热闹的婚礼,但是小窦能够听从家中的安排,悄莫声息地结婚,实属不易,就在席间问道:“小窦,今天当着双方家长你跟我说句实话,是不是真的想在三源当一辈子志愿者?”

听见彭长宜问自己能在三源呆多久,小窦眨着两只羚羊般的大眼睛摇摇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故作神秘地说道:“这下您知道我为什么不要工资了吧?”

彭长宜一时不明白,说道:“为什么?”

小窦歪着脑袋,调皮地说道:“我不要工资,不要编制,就是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啊。”

彭长宜“哈哈”大笑,说道:“我说呢,原来打算的更长远啊,唉,上当了,骗了我一条路。”

众人一阵大笑,窦政委说:“怎么骗了一条路?”

彭长宜笑过后说道:“政委啊,您不知道,她当时跟我说,只要我修通了下山的路,她就留在三源,结果为了她这句话,我是抓紧安排修路的事,路修通了,接送教师的班车也买来了,结果……”

窦政委笑了,说道:“这我要为我闺女申辩一句了,就是因为你们之间的约定,省城都给她找好了工作,她就是不去,原来是这样啊!”

彭长宜似乎从窦政委的话里听出了某种信息,他由此推断,褚小强去省城工作也是早晚的事。

由于事先跟单位请了假,第二天,褚小强便带着他新婚的妻子蜜月旅游去了。

彭长宜一口气参加完了两场意义非凡的婚礼,去草原也就到了启程的时候了。

周五晚上,彭长宜回到亢州后,没有回家,他把老顾送到家后,接上了小许,便开车连夜赶往阆诸,他们要夜宿阆诸,然后第二天一早接上丁一后,启程去草原。

为这次的草原之行,彭长宜做足了功课,首先他让老顾把他的这辆丰田越野车进行了全面保养,带足两天路上所需的全部给养,特地配置一个大容量的车载冰箱,里面有保鲜的食品、肉制品、啤酒等。后备箱里码放着两只大纸箱,里面水果、矿泉水、药品、食品一应俱全,后备箱就跟一个聚宝盆一样,各种户外装备帐篷、望远镜、照相机、摄像机、指南针,等等,应有尽有。

彭长宜对这次草原之行也很上心,他提前跟市委书记翟炳德请假,说自己想出去散散心,顺便参观一下别处发展旅游的先进经验。

翟书记没有反对他出去,只是强调要他安排好工作,在不影响工作的前提可以出去。其实彭长宜得到戴秘书长的情报,翟书记周六也要走,他是去欧洲考察,要七八天后才能回来。

彭长宜算了算,翟书记今年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就先后出国考察大概有三次了,他不明白他干嘛这么频繁地出去。

晚上,彭长宜和丁一取得了联系后,便和小许入住在了丁一家附近的宾馆,只等明天天明,接上丁一后便向草原进发。

丁一这一段可以说过得很充实也很开心,她一直在加班加点地赶制节目,为的是腾出时间去草原。

自从那次在三源接通江帆的电话,听到他的声音后,丁一的心里就踏实了,无论是对江帆还是对草原,就有了很强烈的期盼和向往。后来,她没有再给江帆打电话,江帆连续两个夜晚给她打过,一次是她加班做节目,正要去进演播室,没有接。还有一次是她加班刚回到家。

那次她加班很晚了,想起贺鹏飞跟她说不要在夜间单独打车的话,她就一阵恐惧。经历了贾东方的事,她现在时常有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为此,贺鹏飞就想让她去找个心理医生咨询一下。关于这个话题,丁一和贺鹏飞有一段有趣的对话。

丁一说:“我又不是精神病,我不去咨询。”

贺鹏飞说道:“你这本身就是一种精神或者是心理障碍上的疾病,是那次绑架事件留下的后遗症。”

“你别吓我了,如果是后遗症,那雯雯怎么没事?”丁一反驳道。

“雯雯没事是因为雯雯有比恐惧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要抚育孩子,她要肩负起老公不在的所有家庭负担,还要照顾好公婆,她没有时间恐惧,但是你显然不同。”

丁一说:“我也没有时间恐惧,我整天忙得跟个陀螺似的。”

“你忙其实是一种寄托,一旦闲下来,你能说你心灵没有空白?”贺鹏飞似乎不打算迁就她。

听他这么说,丁一不说话了。

贺鹏飞批评她对这个问题存在的偏见,他告诉丁一,他在国外的时候,经常找心理医生,来排解困惑,释放压力,他说心理医生是你精神的守护者,他们会像天使一样,细心地守护着你,所以,恰当的时间,贺鹏飞就准备陪丁一去找心理医生。

当然,那天晚上,她给贺鹏飞打了电话,问他在干嘛?贺鹏飞说在家里,跟美国他的导师在邮件上交谈,问丁一有什么事,丁一这才说她下班要回家。

贺鹏飞便让她在单位门口等,他马上就到。给导师发去了稍等,一会回来后继续探讨的邮件后,他没有关机,便急忙出门。

妈妈叫住了他,说道:“是不是去接小丁?”

贺鹏飞点点头。

妈妈说:“小飞,你到底打算怎么着,这么长时间了,小丁也不说正格的,你都到而立之年了,这个事想拖到什么时候?”

贺鹏飞说道:“妈妈,这事不怨小丁,要怨,只能怨你儿子我。”

“你们俩个我都怨。你说她既然不同意嫁给你,还这么飚着你干嘛?”

“妈妈,您别操那么多心了,我走了……”说完,一边穿衣服一边就出了门。

妈妈自然是一声叹息。

坐上贺鹏飞的车后,丁一说道:“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麻烦你。”

贺鹏飞说道:“我求之不得,以前接你, 是我自愿,你很少有打电话叫我的时候,所以接到你电话,有种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感觉。”

丁一看了他一眼,内心感到贺鹏飞的确是个不错的人,是任何一个女孩子都可以依靠终身的人,但是,她可能真的没有这个福分了,想到这里,就想把自己去草原的事跟她说,但眼下太晚了,就说道:“鹏飞,等我忙过这两天,我请你,有些话我想跟你聊聊。”

“好啊,现在就可以聊。”贺鹏飞看了她一眼,欣然答应了。

丁一说:“今天太晚了,改天吧。”

贺鹏飞说:“也好,我正在跟导师交谈,还挂着邮件就出来了。”

跟无数次场景一样,贺鹏飞打开了大灯的远光,因为旁边道路狭窄的原因,他无法将车灯直射到胡同,只能斜照在胡同口的墙壁上,以便丁一能看见胡同的路。直到看见路面小楼的二层,亮起灯光后,贺鹏飞才放下手刹,开着车走了。

丁一也形成了惯例,她进家后,反锁好院门,在反锁好屋里的门后,首先就是跑到楼上,开开大灯,给贺鹏飞安全进屋的信号后,才开始忙其它的事情。

洗完澡后刚躺在床上,床头柜上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这个时候有电话打进来,她已经猜出大概是谁了。

说真的,她心情很紧张,她不知道接通后该说什么好,她真的不知道,愣了半天,还是接通了。

丁一心跳加速,她的鼻尖就冒出了汗珠,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话,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紧张还是这么长时间不联系的原因,她感觉彼此似乎跟他有了生疏和距离,尽管上次他仍然亲切地叫她“小鹿”、“宝贝”,但那是在激动的情形下,他为了不让自己紧张,为了安慰自己才这样叫的。但自己又的确是太爱了,爱得不知说什么好,爱得接到他的电话,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还如当初被他追求的时候一样那么紧张。

很明显,江帆是懂她的,他不等她说话,而是主动说道:“怎么了,又不说话了?是不是不习惯跟我说话了,我陌生了吗?”

她心如鹿撞,呼吸急促,顺口搭音地“嗯”了一声。

江帆笑了,说道:“比较老实,我给你打了好几次电话,不是关机就是不接,上次,把我吓坏了,我后来给长宜打了电话,才知道你在他那里……”

听他提那次,丁一的心里就又有些难过,她长长出了一口气。

江帆顿了顿,希望能听到她的只言片语,但是,她的脑子很乱,的确不知该跟他说什么好,面对江帆,她彻底语痴了……

江帆知道她紧张,就笑了一下,转移了话题,说道:“阆诸电视台是不是比亢州电视台要忙好多?你还是身兼多职吗?”

“不是了……”她终于说话了。

江帆显然一阵激动,说道:“太好了,小鹿,我终于听到你的声音了,你为什么不肯跟我说话,是紧张,还是跟我陌生了……或者根本就不想跟我说话……”

本来趋于平静的丁一,听江帆这样说,心里就又如浪潮翻涌,不觉得心里就是一阵痛心的难过,她又一时语塞,不知该怎样回答她。

江帆知道自己犯了冒进的毛病了,毕竟,她的性格他还是了解的,就又平静地把话题扯到了工作上,说道:“你现在坐班吗?”

“嗯。”

“出去采访吗?”

“有时出去。”

听到她的应答,江帆一阵高兴,又继续说道:“这次是不是采访的面积大了,施展自己才干的舞台就大了?”

“嗯。”她仍然是不假思索。

江帆笑了。

丁一也笑了一下,随后又是在听他说。

江帆说道:“阆诸观众有福啊,能看到你制作出的优秀电视作品。”

“可能吧。”

“哈哈。”江帆开心地笑了,进一步逗她,说道:“阆诸尽管是地级市,人才济济,但我相信小鹿不会比他们差,甚至比他们都应该强,是出类拔萃的,一定是这样。”

“是。”

江帆知道她还没有完全放松下来,就故意“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小同志,太不谦虚了吧?”

“呵呵,是的。”丁一笑了两声,又屏住呼吸,把电话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耳朵上,她不愿放过他说的任何一个字,她更希望从他的话里,获取他更多的信息。

江帆收住了笑,说道:“现在,告诉我你在干嘛?”

“刚要睡觉。”

江帆抬手看了看表,说道:“这么晚?是不是又加班了?”

“嗯。”

“回老房子了?”他没话找话说了,本来这个电话就是他直接打的老房子的电话。

“嗯。”

“我刚才也打着,没人接,感觉你不是加班就是回你父亲哪儿了,如果加班,就有希望给你打通,我知道你要是晚的话,肯定是不回你父亲家的。”

他还是这么了解她,她的鼻子就有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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