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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沉静如水，让人看着莫名的心安。
她凝看着秦戬，秦戬也平静地看着她，不避不让，坦坦然。
半晌，安音才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巨浪，平静地问，“你不想说点什么，或者解释点什么？”
“你想我说什么？”秦戬神色从容，丝毫没有半点退缩。
“比方和我一起，只是为了进404。”
“本来就是这样，有什么可解释的？”
“这么说，你的事已经办完了？”
“还没办。”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去办个事儿，却回来找我？”
“你被血魔吃了，谁带我出去？可不想在这里困到下次404开启。”
“有道理。”安音直视着他的眼，袖中的手紧攥成拳。
秦戬平静的看着她。
安音心里酸楚，微仰了头，把涌上来的泪意压了下去，讥诮一笑。
这个世界真是荒谬，他捡了她，养大她，让她信任他，习惯依靠他。
他却残忍地对她说，他只是在利用她。
安音的指甲掐进掌心，掌心的刺痛让她尽可能的冷静。
他的手指抚上她咬紧的下唇，“再咬就破了。”
安音挥开他的手，“别碰我。”
他垂下手。
安音冷笑了一下，“你是认定我要感恩于你，才这样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