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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她抬起头。
眼眶眨眼之间就已经哭肿。
“我们都已经分手了，你今晚为什么要来？”安以陌抽噎着问。
“我……”宫冥夜张了张口，不知道该为自己作何辩解。
最终，他歉疚的说，“抱歉！”
“混蛋！！”她从齿缝中咬牙切齿的说道。
“……”宫冥夜垂下眼睑，自然而然的受着。
他是混蛋，他承认。
“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分手！为什么还要来羞辱我！为什么连最后的自尊都不给我……”
她一连串的问题，让宫冥夜哑然。
脑海中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你为什么每每都在提醒我，我已经脏成了什么样？”安以陌嘶声怒吼。
拿起随手的东西扔向他。
枕头，手机……甚至连遮挡身体的被子都扔在了他身上。
宫冥夜丝毫没打算躲闪，任由这些东西砸向自己。
“混蛋！王八蛋！！”安以陌从床上下来，直接冲向他，双手用力的打着他的胸膛，“你怎么能这么可恶！”
“抱歉。”宫冥夜依旧不躲不闪，站在那里一一承受。
安以陌渐渐打累了，收了手。
她望向眼前的他，他的眼神躲闪，就是不敢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