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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步跑上二楼,材料间木门紧锁,厚厚的窗帘遮挡着窗户。我敲了敲门无人应答,门缝里飘出淡淡的腐臭味。
难道萍姐已经……
我没敢多想,撞开木门,中人欲呕的腐臭味涌出,熏得我几乎窒息。材料间的墙上阴着一摊摊水迹,挂着几百条剜了眼的比目鱼。鱼骨散落一地,腥气扑鼻,偶尔几只苍蝇钻来爬去。桌上粘着大片黑色小颗粒,细看是一颗颗新鲜鱼眼。
萍姐一声尖叫,一张枯白的鱼皮从手里掉落,轻飘飘地坠地。
我惊得目瞪口呆,萍姐没有失去蛊术?在利用这些东西制蛊?难怪会有这么多灰气!
萍姐脸色煞白:“南瓜,你能替我保密么?”
我哑着嗓子根本说不出话。
“等我几分钟。”萍姐把鱼眼推成一团,捧进一盆黄色粉末里面来回搅拌,直到粉末把鱼眼完全包裹才舒了口气。
“去我屋里吧,希望你能懂我在做什么。”
以下是萍姐的讲述——
四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唐朝,贞观年间——
“玄之,该回家了。”书生们把纸笔放进书袋,整理着袖袍,“会写诗才能出人头地,念圣贤书没出路咯。”
玄之又展开一卷书:“你们先回吧,我再读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