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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六岁的他,沙哑着嗓子,唤了一声。
她笑了,伸出手,也不嫌他脏,揉了一把他的脑袋:“乖,师父给你做饭吃。”
那天,赦吃到了人生中的第一顿饱饭。
很香的糙米饭,还有一盘青菜豆腐。
最简单的饭菜。
在此后的千百年,他一直试图寻找相同的味道,可不管是怎样的山珍海味,都不及当初万分之一。
“黑寡妇,听说你买了个儿子,啧啧。长得真是丑,脸上还有奴隶烙印。”隔壁的长舌妇,刘翠花,嘲笑他。
第二天,刘翠花上山采果子,就遇到了熊瞎子,被抓花了半张脸。
“黑寡妇,你生不出儿子,还克死了丈夫,这是买了个奴隶,当儿子养吗?那也挑个身子骨壮实点儿的,这小子瘦的,跟要断气似的。”同村的王婆子,哔哔了几句。
第二天,王婆子在院子里绣花,爬进来一条蛇,咬得她中了毒,差点去了半条命。
从那开始,再也没人敢说赦的坏话。
唯恐遭到了相同的厄运。
可赦却看到了,师父在山上,跟一只熊瞎子愉快的聊天,还伸出手,末了熊瞎子的脑袋,熊瞎子乖得像一只猫咪,至于那条毒蛇,则咬死了一只野鸡,悄悄地送到了家里后院。
“师父,你是神仙吗?”年幼无知的他,这么问。
“哎——”凤凌音叹了口气,看向苍蓝色无尽的天空,一双灵动的眸子里,满是向往,“我若是神仙,那就好咯,啥时候才能飞升成功啊?糟心。”
他银色的瞳子里,尽是迷惘。
不过,他觉得自己没必要懂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