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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瑾嘴角扯了一下,却是没有感情的弧度。
双手无力地撑着屋脊,他艰难地站起身,顾不得双腿的酸涩乏力,僵硬地走了下去。
不祥的预感,果然是不会出错的。
今晚他不该来,或许不知道真相反而会更好,至少……至少便不会觉得如此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些年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这些年一直以为,自己的痛苦至少有一个理由……之所以受制于人,至少还有一个正当的理由,是因为孝,因为不忍母亲的骨灰受到践踏,所以,有时候即便觉得痛苦,觉得屈辱,觉得日子漫长而煎熬,他也能找一个让自己支撑下去的理由。
可现在……这一切,算是什么?
呵,算是什么?
不过一个讽刺的笑话而已。
咔。
掀开的瓦片被脚尖不慎踢到,夜瑾一怔,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下面厢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云绯月抬头,淡淡道:“谁在上面?”
声音平静,没有一丝慌乱,但是平静中却透着一种,别样的复杂意味。
被发现了呢。
夜瑾沉默了片刻,便施展轻功飞身而下,整了整身上的袍子,缓缓迈步,踏进了灯火明亮的厢房之中。
云绯月站起了身,目光安静而复杂地看向走进来的夜瑾。
夜瑾也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