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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食言,果然,第二天,夏禹侯就带着一个自称家世九代行医的杨御医来了。夏疏影本家一直都是世袭中医,所以,当杨御医先端望她气色而非摸脉象时,心中便就有了数。
这个杨御医,从医术和腰间挂的那块令牌来看,应该是真的无疑。
为了谨慎实施自己心中的计划,夏疏影看了眼一直守在身边的夏禹侯,边开始解着自己的衣带,边认真的朝他说道:“父亲,不去外面等候吗?我,这身上的伤,您不好在一旁观望吧。”
夏禹侯脸色微微一变,神情略显不悦地退居门外,独留杨御医和夏疏影在屋内。
“夏小姐,其实,您只要给我看您一些受伤的地方就好,不用这般……”
尊着男女大防的在杨御医,一边遮着眼睛一边还未说完后面的话后,夏疏影便在他面前将整个袖子撸了起来。一条满是血痕的纤细手臂,就这样暴露在了空气之下。
杨御医大惊:“这……”
“这,就是除了想让杨御医给我看诊外,小女子想给杨御医说的“病症”。”瞟了瞟隔在门外的身影,夏疏影比着噤声的手势,朝杨御医使了个眼色。
手上,握起杨御医放在桌上的文房四宝,快速跟着手中的感觉,写了起来:
“小女子,这次佯病让父亲请御医前来,并非是要给御医给小女子看病。而是,希望御医替小女子跑躺康定王府,劝说王爷向圣上解除这次的婚约。实不相瞒这次同意赐婚一事,着实非小女子所愿,而是父亲虐打相逼。所以,小女子希望杨御医能把这封信带给康定王爷,以求,能够得到王爷谅解,解除婚约。”
她不傻,如果让杨御医直接出去四处宣传夏禹侯虐打自己,肯定在还没几个人相信之前,她和杨御医都得没命。
这京城之中,若说还有谁敢与夏禹侯齐名,除了她的这个“未婚夫”应该就没有别人了吧……
写完给她那个“未婚夫”的信,夏疏影怕杨御医会反水,于是将怀中的那枚被之前“夏疏影”死死保护的玉佩递了出来,佯装要塞给杨御医。
反正她不会做这皇后,乘机用来做人情甩了这个烫手芋头也好。
“这,这可万万使不得!夏小姐,这乃是我青越皇后信物凤玉,我是万万不能收的。您的意思我大概懂了,放心,这信我一定帮您送到!”杨御医小声的说着,边将夏疏影的信纸放在药箱暗格内,留下瓶去疤痕的膏药,便作揖出去。
面如其心,夏疏影看着杨御医那正直的面容,心里寄托出一丝希望的目送她离开。
然而,她没想到,这竟然就是她见杨御医的最后一面。
阴森晦暗的房间,被浸了盐水鞭子打的气息奄奄的夏疏影躺在冰冷地砖之上。
那张满满写着夏禹侯恶行的书信,就在她的面前,附在蜡烛上灼热的燃烧了起来。隐藏于黑暗之中的夏禹侯,捏着她瘦弱的琵琶骨,恶狠狠的道:“夏疏影呀夏疏影,老夫是该庆幸有你这样足智多谋的女儿呢,还是笑你胆子为何如此之大?”
“这京城,是老夫的天下,你还以为你能逃出老夫的掌控不成?老夫告诉你,别在挑战老夫最后的极限,不然,老夫不介意在东院和书亭放一把这样的火!”
记忆里东院,书亭,都是夏疏影母亲和胞弟所住的院落。
“夏禹侯!你敢!”想着记忆中那些温暖的画面,不惧琵琶骨疼痛的夏疏影抬起头,看着那被烧成灰烬的信,终于,一字一句道:“不就是嫁人吗,我嫁就是了!可是,你我约定在先,你不能动我母亲,弟弟!”
“哈,笑话!”
“啪!”的一鞭下来,夏禹侯轻蔑的瞧着夏疏影,狂妄的笑了起来:“夏疏影,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跟老夫谈条件?不过是一个女儿,你死了,老夫在找人替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