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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办公室,方希悠立刻就进入了紧张的工作状态。五点的时候,母亲打来电话,问她晚上是不是会回家吃饭,她说不了,让母亲不要等她。
家里,时常就是母亲一个人吃饭,父亲很忙,总是要加班,或者去地方调研、办案等等。母亲总是一个人--
其实,她自己不也是一样吗?那个属于她和曾泉的家,也总是她一个人。
一个人,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
和母亲说了再见,方希悠准备挂电话,却听母亲说“今天我去医院看了逸飞”。
“哦,他怎么样?”方希悠忙问,“我今天一直在忙,没时间过去--”
“看着身体还可以吧!就是精神状态不太好!”母亲道。
“他出了那么大的事故,精神状态也不可能好到哪里去的。您忘了我小姑夫当年出事后,几年都跟换了个人一样吗?”方希悠道。
“还那么年轻的,看着真可惜。”母亲叹道。
“您也别担心了,有医生在的,他们会好好治疗的,康复训练啊心理干预啊什么的,他会康复的。”方希悠道。
“是啊,你说的对,我不是为逸飞可惜,我只是看着敏慧的样子,唉,那孩子,真是--”母亲说道。
“敏慧在医院吗?”方希悠问。
“嗯,在病房里呢!不过,我看着逸飞好像也不和她说话,她和逸飞说什么,好像也没回应,感觉很尴尬的样子。”母亲道。
方希悠想说,逸飞不喜欢她,不想看见她,就让敏慧回家去,干嘛在那里待着添堵呢?她在医院里待着,两个人的状况也不会缓解,何必让自己这么痛苦?
“没事,您别担心,逸飞可能只是因为刚醒来,心理创伤很重,所以态度难免会不那么周全。”方希悠道。
“我也这么和敏慧说的。不过,你啊,改天有时间好好劝劝敏慧,我看着她也是状态不怎么好。”母亲道。
“嗯,我知道,妈!那我先忙了,您不用等我了。”方希悠道。
母亲叮嘱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方希悠收了线,坐在办公椅上,想起了那个和自己一样的叶敏慧,心中难免唏嘘!
她记得敏慧下飞机赶到医院时那崩溃的样子,那几乎要替逸飞去死的样子,现在想想,如果逸飞真的是那样冷淡的话,敏慧--唉,恐怕心里已经,要死了吧!
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方希悠接了起来。
“是,夫人???嗯,我马上过来!”方希悠挂了电话,就拿着夫人说的那份文件,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覃逸飞和叶敏慧的情形,远在回疆的霍漱清也从覃逸秋的电话里得知了。
霍漱清没想到逸飞居然这么做,到底这是要干什么?
“漱清,你也别担心,他总体上还是可以的,江津在这边陪着他,还比我们其他人更好点。”覃逸秋道。
“哦,那你们也都注意休息,既然他现在这个样子,就让敏慧多回家去待着吧,免得逸飞的状况没有好转,她也--”霍漱清对覃逸秋道。
“嗯,我会劝她的,可是,我怕我也没办法劝,这话让我怎么说?”覃逸秋道。
霍漱清想了想,道:“敏慧她一直都和希悠很谈得来,你要不跟希悠联系一下,请她帮帮忙?”
覃逸秋叹了口气,没说话。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霍漱清问。
“今天中午我接到一个圈子里的女孩发的消息,看那情况,好像希悠和那个叶黎--”覃逸秋说着,顿了下,霍漱清,倒是愣住了。
“叶黎?”霍漱清道。
“是啊,就那个,叶黎。”覃逸秋道,“我把照片发给你,你自己看吧!哎,漱清,希悠和曾泉,还没离婚吧?”
“没有!”霍漱清道。
“可是现在这样子,好像已经一点希望都没有了的感觉,两个人身边都各自有人,这就算是不离婚,也很难再走到一起了。”覃逸秋道。
“你也别这么武断,希悠,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她不会看上叶黎那种人,你不要想多了。”霍漱清道。
“是啊,我也觉得希悠不是肤浅的人,可是,曾泉这么对她,我觉得如果换做是我,我可能也会做点什么事吧!不管是不是动了心,起码会报复一下什么的。”覃逸秋道。
霍漱清一听就笑了,道:“你就死了这份心,老罗这辈子是不会给你机会体验的。”
“我只是假设嘛!我觉得任何正常的女人都不会对这样的现实坐视不理的,区别就是具体采取的行动了。”覃逸秋说道。
“你放心,希悠是不会做那种幼稚的事的,她是个政治敏感性很强的人,不管她和曾泉闹到什么地步,她都不会做违背根本原则的事。在这方面,没有几个女人可有她的那份冷静和理智!”霍漱清道。
覃逸秋叹了口气,道:“是啊,如果她是个不冷静和不理智的人的话,她和曾泉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没有什么性格是十全十美的!”霍漱清说着,又叮嘱道,“希悠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你要知道处理的分寸。”
“嗯,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覃逸秋道,“我现在把消息发给你,你自己看看。”
说完,覃逸秋就挂了电话,把今天方希悠在画廊的照片发给了霍漱清,包括叶黎在楼梯上亲方希悠手背的那张。
霍漱清看着照片,手机,响了。
是孙敏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