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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先去外面一会儿,我有话和我爱人说。”霍漱清对护工道。
护工看了眼苏凡,见苏凡没说话,就小心地走了出去,拉上了没。
他一步步走了过来,苏凡的视线,随着他的步履,缩短了视距。
“吃饭了吗?”他坐在病床边,问。
“嗯。”她看着他。
“哦,那就好。”他说。
苏凡看着他坐在那里,双手交叉却又分开,看着他脸上的疲惫。
可是,她不知道和他说什么。
“明天要去北戴河?”他问。
“嗯。”
“曾泉陪你去?”他又我。
“我妈说她也要过去。”苏凡道。
他又“哦”了声,却没有再说什么。
病房里的空气,似乎慢慢停止了运动,似乎就那么静止着,在他们的周围紧绷着。
苏凡的嘴巴张开,却是说不出一个字,她该和他说什么,对不起吗?而他又会和她说什么?离婚?
她不敢开口,她现在只有等待,好像是一个犯了罪的人一样,在等待着审判。
可是,他没有给她一个结果。
“明天我送你过去。”他说。
苏凡望着他。
“你,不是,有事吗?你要是忙的话,就不--”她说。
“没什么事,我已经把工作安排下去了,只是一天而已。”他说。
苏凡不语。
两个人都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刚才来之前,他给曾泉打电话问了苏凡住什么地方,然后又给苏凡的主治医生刘主任打电话询问苏凡的情况。刘主任告诉他,苏凡最麻烦的不是脑震荡,而是抑郁症。
“从阿泉描述的情况来看,您爱人的情况应该是有一段时间了,如果是车祸后才发生的话,不会到现在这种程度。”刘主任说,“您之前是不是没有发现?”
“真是不好意思,我以前没有往这个方面想,我以为只是她心情不好--”霍漱清道。
“您工作那么忙,没有注意到也很正常,只是,这种病,现在还没有一个很好的治愈方法,我们只能希望家属和医生多多沟通,关键还是要从情感方面来给病人温暖,要不然发展下去的话,很危险。”刘主任道。
“您说的危险是--”霍漱清问。
“病人,可能会随时自杀。”刘主任道。
自杀?
霍漱清怔住了。
“我活着有什么用?只会把事情弄糟,只会给所有人添麻烦!”
苏凡在榕城医院里和他说的话,突然在脑海里跃了出来。
她,会自杀吗?
“霍省长,我知道您工作很忙,可是,您还是尽量抽出一些时间陪陪您爱人,这样对她的康复是比较好的。”刘主任道,“不是所有的病都只能靠医生的。”
此时,当霍漱清坐在苏凡身边的时候,却是不知道自己该和她说什么。
究竟到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他和她,不是一直都最好的吗?他们不是一直都相处的很好吗?你不是一直都很相爱吗?怎么会让她得了抑郁症?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了?
“不用在这里陪我了,我一个人--”苏凡看着他那疲惫的样子,道。
他起身,坐在病床上,轻轻拉着她的手,她却把手抽了出来。
霍漱清没有坚持,只是静静注视着她。
“怎么了?”她问。
他轻轻摇头,一言不发,将她拥入怀里。
苏凡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痛,她好怕他不理她了,不爱她了,可是,她现在又怎么配得上他的爱?他需要的是一个坚强活泼、开朗健康的苏凡,而她,在经历了两次重大的意外之后,能活着都是幸运了,健康?于她而言真的是奢侈啊!
他是要做大事的人,父亲,还有覃书记,还有他去世的父亲,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而她这个样子,又能为他做什么?除了拖累他,还能做什么?这里又不是湾湾,还选举的,要不然,她这样的身体,还能跟吴淑珍一样帮丈夫打打同情牌,让老百姓同情他们又塑造他的完美形象,这样对他的前途还是有用的,那么,她能做什么呢?什么都做不了,除了她的姓氏,她的姓氏,能帮到他之外,她能为他做什么呢?
难道,真的要像父亲说的,让他去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吗?她能看着他那么做吗?她能过那样的生活吗?
可是,如果不那样,她还能怎么做?离婚?
是啊,离婚!
父母说,霍漱清是个有责任感的人,可是,她怎么能利用他的责任感来把他留在自己身边,来禁锢他的自由?不能,她不能那么做!
“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可以吗?”她轻轻推开他,霍漱清也松开了她。
“什么事?”他的心里也很不好受,她的样子,让他很担心,可是--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爱的人,是她这一生唯一爱着的人,那么爱,那么舍不得,那么--
“我们,离婚吧!”她说。
他没有惊讶,他似乎早有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