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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涉及到了祁浩辰,李语嫣没有说话,只是保持了沉默。
李夫人见到李语嫣沉默,以为是祁浩辰这一次的做法在李语嫣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坏印象,心中有些后悔,便转移的话题,“这一次,还是多亏了三皇子。若不是三皇子提前察觉到了,只怕等我们察觉到,再派人赶过去,你都已经被楚帝带入楚国境内了!”
“嗯……这一次,确实是要多谢三皇子了。”李语嫣点头附和了一句。
李夫人观察着李语嫣脸上的神情。想了想,斟酌着道:“嫣儿,母亲问你一件事情,你要如实回答母亲!”
李语嫣抬眸,见到李夫人脸上认真的神情,点头道:“母亲问吧,女儿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般坦荡,倒是让李夫人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只是心中的这个疑惑憋得太久,李夫人想了想,问道:“嫣儿,你和三皇子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三皇子这一次……能够那么快就发现你与青雉被掉包了的事情?”
李语嫣就知道李夫人一定会问这个问题,心中又准备,倒是不至于太过慌乱。
早就已经准备好的解释在脑海之中滚了一圈,李语嫣回答道:“娘,其实……其实那一日我不是自己去的迦叶寺。洛淑妃每一月都要去迦叶寺祈福,是赵成桓带着我去的。”
李语嫣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没有再说下去。但是李夫人却已经明白了她的弦外之音——那便是说,李语嫣早就与赵成桓相识,并且进入秦国公府这件事情背后,也少不了赵成桓的推动。
虽然已经想到过这个可能,但是听到李语嫣亲口说出,李夫人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李语嫣看着李夫人的脸色,抿了抿嘴,接着道:“而小霖……之前其实是赵成桓身边的丫鬟,是赵成桓看我身边没有人伺候,所以才让小霖来伺候我的。楚帝让人假扮了小霖,与真的小霖性格相去甚远,赵成桓发现了两者之间的差异,顺藤摸瓜,就知道我与青雉被掉包了的事情。”
说完,李语嫣偷偷的去看李夫人的脸色。
老实说,她这样坦白,自己心里都没底。李夫人虽然疼爱她,但是李夫人不仅仅是个母亲,更是秦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当家主母是要为了整个秦国公府的荣耀负责的!
赵成桓是皇子,便是从前一直都韬光养晦不露锋芒,但是也是皇位的竞争者之一。她回府,有赵成桓在背后推动,若是此事被抖露出去,那不是变相的将秦国公府直接绑上了赵成桓那一条船?
自古以来,夺嫡都是一滩浑水,便是最后辅佐的人如愿以偿登上了帝位,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也不少!
李语嫣知道,李夫人不是那些只知后宅家事的女人,所有的利害关系,在李夫人的心中,都有一杆秤!她不知道自己这样赌到底是输是赢,但是她不想欺骗李夫人。
好半晌,李夫人都没有说话,房间之中的气氛宁静的叫人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李语嫣看着李夫人凝重的脸色,原本还有些期待的目光逐渐黯淡下来——想也是,若是她是李夫人亲生的女儿,李夫人眼下应该会毫不犹豫的说没有关系;可惜了……她不是。她从一开始,就是怀抱着目的,接近秦国公府的!
自己到底还是太贪心了,得到了一些包容,就想要更多的。
只是这张亲情牌,自己许是打错了。
“夫人,我……”
“你叫我什么?”李语嫣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夫人打断了。
李语嫣抬眸,“夫人……”
李夫人皱眉,抬起手来搭在李语嫣的额头,“未曾发热,怎么也说这样的胡话?喊什么夫人?我是你母亲!”
闻言,李语嫣愣了愣,旋即目光之中涌现出狂喜来。
她忍不住倾身上前抱住了李夫人,“谢谢你,母亲!”
李夫人抬起手来轻轻拍了拍李语嫣的脊背,笑着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