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wanxiangxs.cc,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交给臣妾?”岚琪眉头微微一紧,不知是惶恐还是抵触,玄烨看在眼里,略担心地问,“你不愿意?”
“愿意,为皇上做什么都愿意,可臣妾想……”岚琪抿了抿嘴,虔心而言,“那日臣妾与恭亲王福晋起争执,若臣妾贵在妃位,福晋必然不会当面翻脸,甚至于出手打侧福晋。臣妾并不是抱怨自己身份低微,祖宗规矩如此,皇上和臣妾都不能僭越,臣妾也心满意足。但臣妾出身不如几位娘娘,年纪也比荣嫔几位小,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能哄得您和太皇太后高兴喜欢,是性子好是嘴甜,真正做事能不能做好,臣妾自己也不知道。您想把这个家交付给臣妾,眼下恐怕不行,三五年后能不能,也要再掂量掂量。您的心愿臣妾记在心里,会留心学着几位娘娘如何料理宫闱之事,但皇上能不能答应岚琪,这样的话,咱们只放在心里,再不要说出口?说多了,就不稀罕了。”
玄烨怎不记得当日一句闺阁玩笑,被有心人传得满城风雨,害他心爱的人遭受鞭笞之苦,而今每每触及她那一片娇嫩肌肤时,都会在心里浮起点点愧疚,也会惊讶于曾经的自己如此鲁莽冲动,看似不长不短的几年光景,彼此心智的改变,都让人惊喜而感慨。
“朕知道,这仅是朕现在的心愿。”玄烨轻轻在她唇上一啄,“朕会给你该有的荣耀和尊贵,让那些亲王福晋再不敢轻看了你,岚琪,你不只是嘴甜会哄朕高兴,这宫里哪一个人的嘴不甜?你比从前聪明了,朕也比从前更冷静,朕守着江山,从儿皇帝到现在,你要守着后宫,朕也等得起你成长,心智是你自己的,但地位是朕可以给你的。”
“嗯。”岚琪含笑点头,心里热乎乎的,身上的人气息越来越沉,果然他俯下身来,从蜻蜓点水的吻变成甜腻温柔的缠绵,再松开让她喘口气时,只听见皇帝暧昧地笑着,“真是很甜,甜在朕心里了。”
岚琪伸手推他,“皇上胡闹,青天白日的。”
玄烨扬眉道:“外头天都要黑了,什么青天白日?”
“那、那也该传晚膳了,臣妾要回去伺候太皇……”可一语未完就被亲吻封了嘴,直吻得她娇躯酥软,如缎子般任凭揉捏,耳边听见玄烨说着:“晚膳吃什么,这里才有更甜的吃。”说得她心里噗噗直跳,身子火辣辣地烧起来,也顾不得那么许多,腾起腰肢缠上来,逗得玄烨欢喜大笑。
外头李公公早把人都支开,晚膳随时都不着急,难得皇帝终于展颜,闷了这几天,连飞过乾清宫的鸟都不敢啼鸣,德贵人果然玲珑剔透的人,一来皇帝就高兴,她为人又客气和善,想想当初在太医院遇见她时,自己但凡糊涂些,真不知如今又是什么光景。
李总管正暗自高兴,瞧见那边儿太子晃晃悠悠走来,身后跟着乳母,他才一个激灵,下午皇帝让传话,说夜里和太子一起进晚膳,忙迎上去打千说:“太子殿下,这是要给皇阿玛请安?”
太子已有四岁半,本该活泼胡闹不懂事的年纪,奈何打小性子就闷,年头上又遭遇钮祜禄皇后薨逝的悲伤,丁点儿大的年纪,已经有一脸不相宜的深沉,看得李公公都时常心里打颤。这会子听他还嫌奶声奶气的声音合着不相匹配的严肃神情说:“皇阿玛说夜里与我一同进膳,李公公快去通报。”
李公公眼珠子一转,忙说:“皇上正忙着,才刚二位皇伯皇叔来,已经去了慈宁宫,说请太子殿下也过去,和太祖母一起进膳,您瞧奴才正等您出来呢。”
太子到底年纪小,几句话就能信了,且福全皇伯他很喜欢,听李公公这样说,转身就吩咐乳母:“拿我的氅衣来,要去慈宁宫。”
李总管舒了口气,乳母几个抱着太子回去给换出门的衣裳,小太子坐在炕上等,一时不耐烦跑来,瞧见乳母和嬷嬷在柜子里拿衣裳,嘀咕着:“什么去太皇太后那儿,嬷嬷您没瞧见呢,是德贵人来了,皇上要紧陪着美人,哪里还顾得上咱们太子。”
小家伙仰着脑袋听见,似懂非懂地皱着眉头,嬷嬷转身瞧见吓了一跳,赶紧把小主子又抱回去,和乳母一起给穿戴衣裳,就听太子问:“你们讲什么?德贵人来了?”
两个女人一脸尴尬,赶紧胡说八道几句敷衍,将太子裹严实了往慈宁宫送去,李公公已经派了亲信的徒弟先一步去知会苏麻喇嬷嬷,等太皇太后再见到太子时,也不显奇怪,而福全和常宁本是瞧见过德贵人,自然猜得到其中的蹊跷,只管陪着祖母逗着皇侄,乐呵呵用了晚膳后,一起将太子送到乾清宫附近,也预备出宫回府。
出宫的路上,常宁步履匆匆,福全跑了几步才跟上,问他为何走得急,常宁憋了大半天才说:“家里那个寻死觅活的,我出门总是很担心,二哥你偏拉着我陪皇祖母。”
福全家里也有女人烦,算是能体谅弟弟,笑着问:“哪个寻死觅活?侧福晋?没了孩子是挺可怜,你担待些。”
“是嫡福晋。”常宁蹙眉,“府里人都传说她下毒手害死俩闺女,宗人府那里似乎也有些眉目,她这两天上吊抹脖子的闹,说不把她绑了过堂问个清楚,就让她死了好。她这一闹,又折腾几个侧福晋,我真是恨毒了,哪天不管不顾,就上奏皇上休了她。”
福全听得心里也毛躁,气哼哼说:“这些个女人放着太平日子都不要过,成天的闹,你且让人好好查查,若真是她下毒手,俩侄女连带乳母丫头四五条人命,够她受得。这种泼辣货,就该下狠劲唬住,你心疼哪一个,扶了正房就是了。”
“若真那么简单,弟弟我也不愁了。”常宁一声叹,好些是身不由己,又与福全嘀咕了几句,两人渐渐离了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