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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女人哪里有那么多的莫名其妙啊，只不过就是有些话，不那么好说出来。
乔烟回身，两个人面对面，她抬头，看着顾锦川，吸了吸鼻子，情绪好了一些，“顾锦川，我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是个非常好的人，至少我的三观是对的，后来我发现，其实我这个人的三观确实不怎么样，我居然还会觉得自己挺正直的。”
其实有些事情，有些话一直放在乔烟心里很久了，她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方式去讲出来，当下的机会其实不错。
“我跟你之间，是我主动的，并且用的还是拙劣的方式，说出来可能会让很多的人唾弃，我从前也会找一些理由，譬如说那个时候的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我太渴望能做一些什么了，可世界上走投无路的人太渴望做一些什么的人多了去了，只有我用了这种下三滥的方式。”
她说着说着，眼睛就不敢看顾锦川了。
四年前，他们初次相见，是在床上，四年后的今天，每每回忆起来的时候，乔烟都有些羞耻，是做错了事情之后的那种羞耻。
“这件事情，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一直都耿耿于怀，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我就算是给自己洗，也洗不白的事情。”
她抬头，诚恳的看了顾锦川一眼，说着说着就开始缓缓的摇着头了，“我知道了你跟莫晨曦没结婚之后，我就一直芥蒂世人怎么看，我希望你能解释清楚，这样我们的关系在世人的眼里就没有那么多的瑕疵了。可之前我不知道你们只是假结婚的时候，我不也跟你在一起吗？你说好笑不好笑？”
乔烟的笑，多多少少的带着些苦涩。
顾锦川心里其实挺震撼的，在这段关系中，他总是自以为自己很关心体贴对方，其实乔烟的很多情绪，他别说能照顾得到了，他连感觉都没感觉到。
“对不起，对不起。”
他捧着乔烟的脸，看着这一张苦笑的容颜，心里头满是愧疚，“怪我，对于你的情绪都发现的太迟了。”
乔烟抬手，将顾锦川的手往下拉着，逃避着他的触碰。
顾锦川略带悲伤的动了动眉眼，“抱歉，都是我的错。”
乔烟抓着他的手，随后慢慢的放开了他的手，假装释怀的说道，“不是你发现的迟不迟的问题，这一切都是我的问题，至少是我主动的，我以前还一直觉得很多事情何必讲个清清楚楚的，谁不是稀里糊涂的过一辈子，可你问了，我不想再隐瞒了。”
这件事情，确实无关顾锦川到底发现的早或者是不早。
她低头，深呼吸了一下，本来想把不好的情绪都从脸上赶走的，可是不经意的就开始掉泪了。
顾锦川发现了之后，有些慌张了，“你别哭，别哭，好好听我说一些话行吗？”
她讲完了，他还没开始呢。
所以，让他也说一些话吧。
顾锦川再次捧起了乔烟的脸颊，“你说完了，归我说了。”
他沉沉的呼吸了一下，“你没错，从你一开始来酒店房间找我的时候，你就没有错，你当时不也是有苦衷的吗？要说错，我也有错不是吗？如果我不接受你，我把你赶出去，不就没有这种事情了吗？可我始终觉得，人生总不是那么完美无暇的吧，一段恋情也不会是那么一帆风顺的吧，所以我总是想着，或许上天把我们最大的困难都放在了开始的时候。”
他用大拇指温柔的擦拭着乔烟眼角的泪水，“并且，一开始被你的身体迷倒的人是我，我承认你当时年轻活力的身体给我带来了很大的满足跟快乐，所以我一直抗拒不了的去纠缠你，其实你那个时候不就是为了签约吗，我大可以给你签约，然后交易结束，但没有，贪心的那个人是我，破坏了规矩的那个人是我，是我开始把一条正轨给弄歪了的，所以就算是要怪，也是怪我。”
乔烟被顾锦川眼里的真诚给感动了。
真的会有一个男人在跟你说话的时候，眼里是带着光，那股子的光芒，很耀眼很美丽。
听到他这么说，乔烟的眼泪反而是越流越多了。
“你不要哭了，我最害怕看到的就是你在我的面前哭，我总觉得是自己照顾不好你。”
听到顾锦川这么说，乔烟才开始主动的去擦拭自己的眼泪，然后摇着头解释，“不是，你已经把我照顾的很好的。”
顾锦川还有很多的话要说，可眼下，看着她的眼泪，他就慌张了，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只知道把薄唇贴了上去。
“对不起了，不知道这种时候要怎么安慰，恐怕亲你的话，你可能会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