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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了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副安静的模样。
没有了平日里在他面前的小心翼翼，完全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
他算是很了解她的性子，她单纯乐观，不会不知分寸，更不会像别的女人那样因为他的家世刻意接近他。
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可怜兮兮被欺负的样子让他不忍心不管她。
没想到不过是管了她一次，就纠缠到现在。
不知不觉间，他不再讨厌她，反而是对她有了兴趣。
再无心工作，他索性偏过头把目光投向她面前的书本。
一页又一页，两人的阅读速度出奇的同步。
一本书大概看了三分之一，夏清悠眨了眨疲惫的双眼，把书签放在了书页里，抬手合上书本。
“看累了？”龙怀亦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抬手轻轻地揉着眉心。
听到他的声音，夏清悠猛地转过头，“你忙完工作了？”
“没有。”龙怀亦摇了摇头，把移动桌子上的文件收起，“我一直和你在看书，你不知道吗？”
“??????”夏清悠愣住。
他和她一起看书？
“我还以为你在看和腐女有关的书。”龙怀亦一本正经的说道。
“??????”夏清悠气结。
能别老提腐女这回事吗？
还好她看的是英文原著而不是小言书。
龙怀亦轻勾了勾唇，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夏清悠，你还有多久毕业？有没有出国留学的打算？”
她好像每天都是得过且过的样子。
“还有半年多就毕业了，出国哪有那么容易？再说我从没想过出国。”讶异于他的问题，夏清悠微微愣了下，沉默了好一会才回答。
她连以后的路怎么走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考虑出国这种事？
人只有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才会活得自在，对她来说，现在连好好地生活下去都很困难。
看着她一脸伤感，龙怀亦微微拧眉，“你要是想去的话也不难。”
他可以送她去。
“不想去。”夏清悠淡淡的说道。
她能在国内读完大学就已经很满足了。
龙怀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不想就算了，你的学历也不算见不得人，不过比起公司里骨干精英的海外经历，你的学历就没有出色之处了。”
“没关系，反正我胸无大志，我这辈子能不能把七百万赔给你都难说，别的事情我是想都不敢想的。”夏清悠自嘲的笑了笑，一脸无所谓，“龙总，每次我觉得不能胜任秘书的工作时，都有去当清洁工的想法，对我来说，现在不管做什么，在哪里，都不重要了。”
“你这是在控诉我让你成了行尸走肉，还是故意自暴自弃想让我放你自由？”听到她的话，龙怀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夏清悠，你就是再软弱，也该有底线！”
竟然说不管做什么，不管在哪里都不重要。
如果是这样，那么是不是不管哪个男人碰她都可以？
“当然有底线，我的底线是什么，我和龙总说过了。”夏清悠僵着脸色，生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