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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温湘庭起了身,“我是温湘庭,晓谷的朋友。”
“你好,我姓沈。”沈听春伸手跟她握了一下。
“小沈,快坐呀,你吃点什么?”我招手喊来了服务员。
沈听春迟疑了一下,然后走到了我对面,坐到了温湘庭旁边。沈听春点的早餐很快送来,三个人一桌,我和沈听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几句。温湘庭埋头吃着早餐,半个字不搭。
我最先放了碗筷,都说近乡情怯。我见着了沈听春,竟生出落荒而逃的冲动。想问唐胜元,又他跟我说起唐胜元。这般纠结着,我就看着沈听春嘴一张一合,他说了些什么,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晓谷,我去趟洗手间。”温湘庭伸手过来,在我手上拍了拍。
“哦,好,你去吧,去吧。”我看向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
温湘庭起了身,也没拿包。我看着她走过了拐角才收回了视线,沈听春低头喝着豆浆,头顶有根白发十分显眼。
“他,在哪里?”我终于开了口。
沈听春抬头:“元哥吗?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我呆呆的。
“嗯,我昨天晚上接到他的电话。”他抿了抿嘴,把豆浆杯推到了一旁。
“他……跟你说什么?”我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人在三亚,公司有个项目在那边,由我负责的。元哥走之前给我打过电话,他说去一趟上海,让我遇到任何问题都跟陈少玲商量着办。接他电话时,我正忙,也就没感觉出来他有什么不对劲。过了三天,陈少玲给我打了电话,说联系不上元哥。我当时给所有跟元哥可能有联系的人都打了电话,但没人知道元哥去了哪里?我本来想立刻回来C市,但我负责的那个项目出了点问题,我整个人都焦头烂额的,这一耽误,直到我昨天接到了元哥的电话。”他一口气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连你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小沈,我怀疑,他可能落在伍昂手里。”
沈听春点了点头:“很有可能,他昨天在电话里,还提到一个事情。”他皱眉,想了想才说,“七喜,让你把七喜交还给他爷爷。”
“他这么说的么?”我侧头,将眼中眨出的泪光悄悄拭去,唐胜元这是铁了心的不再回来了。
“嗯。”沈听春默了片刻才应我。
我望着餐厅里来来往往的顾客,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生活气息。太阳升起的时候,日子还是有希望的。
“晓谷。”沈听春又开口了,“我想冒昧的问一问,你和元哥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我回头,微笑着看他。
他有些难为情的摸了摸鼻子:“当年,元哥绝望到走投无路,也只是去了Y城隐居。可现在,他给我的感觉是准备与世隔绝。我就想,他大概是心灰意冷?又或者……”
“我和他,没有吵架。他离开时,跟我说去上海出差。直到杨漫出事那晚,巧巧给他打了电话。他临走时给我留了一封信。里面是钱和几句话,将我托付给我的朋友温湘庭。”我激动起来,语气不自觉的变得尖锐,“小沈,你跟随他多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甚至比我更了解他。我是那个能让他心灰意冷的人吗?”
“晓谷,你别激动。”他吓了一跳,赶紧安抚我。
“别激动?”我冷笑,心头的怒火怎么也压不住,“小沈,我怎么可能不激动呢?你设身处地的为我想一想。我和他在一起,和他结婚,和他一起过日子,我是指望着和他白头到老的。可他做了什么?他什么都不说,走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多严重?他为什么要走?你知道的,我姐和我妈都在程肃手里,至今下落不明。他但凡有一点点良心,都不能什么都不交代就丢下这么一个烂摊子给我,轻描淡写的让我找个清静的地方去住,这样太莫名其妙了,我何其无辜……”
我说不下去了,感觉自己要当场哭出来。
沈听春叹了一口气,伸手扯了张纸巾递给了我。
“他还能打电话给你,看来,他至少是安全的。这样我也就安心了。”我没接纸巾,努力的维持着笑容。
“元哥从来不会这样。”沈听春紧皱眉头,“我和陈少玲都认为,他遇到了突发情况。”
“所以,他打这通电话给你,又作何解释呢?”我质问。
沈听春张了张嘴,没说话。
我们陷入沉默中。
“我来找你,还有一个事情。”沈听春打破沉默。
我看着他。
“杨漫,她……”他笑了一下,很怅然的神情,“她走得痛苦吗?”
“痛苦吧,伤成那样,怎么能不痛苦呢?”我想起杨漫临终前说的话,他不提起,我恍恍惚惚的都快忘了,“她临终前,给你留了句话。”
“什么?”他急切的倾身。
“她说她喜欢你,虽然,只和你相处过很短暂的几个小时。”我复述了杨漫的遗言,“她葬在XX公墓,你知道吧?”
沈听春点了点头。
远远的,温湘庭已经走过来了,她这一趟洗手间,去得够久的。
“小沈,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我说。
“好。”他笑了一下,靠到椅背上看着外面。
“湘庭,我们回去吧。”我对迎面走来的温湘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