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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心怀鬼胎的人就越显得大方。”谢银凝说道。
“什么意思？”苏阳不解。
“左襄阳肯大大方方把渔女山让给你，说明你能带给他比渔女山更有价值的东西。”谢银凝给苏阳分析。
苏阳挠挠头：“人家把渔女山让给我，也有可能是因为对女儿的爱啦。”
“这个随你怎么想。”谢银凝在电话那头耸肩。
苏阳正要开口，谢银凝就又说道：“我会换一种方法说服你。”
“正如你那个员工说的，左襄阳的成功太离奇，这十几年来，几乎每一次清海市的发展机遇都然他抓住了，这才有机会以毫无底蕴的左家，占据清海市第一豪门这个位置。”
谢银凝缓缓说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些机遇如果放在别人身上呢？”
“什么意思？”苏阳不解。
“这些机遇放在任何一个正常人身上——比如我，我有信心只用三年的时间，就能做到他这十几年才能做到的事。”
谢银凝语气不冷不热，苏阳听了想骂人，说您那是普通人么，就是没这机遇，这不也把银凝企业发展成震惊世界的企业了么？
不过，谢银凝这句话也确实让苏阳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我有些懂了。”
“相信从你和左襄阳的接触也能看出，”谢银凝继续说道：“他这人，不适合经商。”
“对，”苏阳对这点倒是十分赞同：“他就适合大金链子小手表的坐在烧烤摊上臭牛比，气质型‘人才’。”
谢银凝没有理会苏阳的贫嘴：“因为不适合经商，所以即使有机遇，他也只能做到这样，可是反过来说，以左襄阳的本事，即使他有这机遇，也做不到这种程度。”
“偷偷告诉你，左襄阳还有一份殊荣，就是左氏集团雄踞清海以来，电视台只采访过他一次，后来这位大老板就被拉入黑名单了，这在民营企业家里，都是个例。”谢银凝说道。
苏阳想了想，也确实有这么个道理，这一顿饭的功夫，几乎全场都在听他的牛比哄哄的历史，现在想来，左襄阳竟然一点都没有提起左沫的病情。
“以左襄阳的手段，即使有机遇，也远远做不到这种程度。”苏阳反复咀嚼这句话。
“事出无常。”谢银凝道。
“必有妖。”苏阳接口。
“好了，我要休息了，你自己想去吧。”谢银凝说道。
苏阳道声晚安，又再三谢过谢银凝，这才挂掉电话思考起来。
左襄阳为什么会这么自信和狂妄，又为什么能次次幸运？
就好像得到了幸运女神的青睐一般。
苏阳脑袋不差，但面对这样的事，他也有些想不明白了，事出无常必有妖，只是这妖，总不会是左襄阳那糙汉子吧？看他那模样也不像故意装的啊。
苏阳正思考着，脑袋里突然蹦出左沫那张照片来。
照片里的小女孩眼神中没有丝毫光彩，就连木偶的玻璃珠眼睛都不应如此才对，难道说，妖是指——
苏阳打个寒颤，不可能啊，左沫才多大，充其量和樱吹一个年纪啊？
给左沫看病的时间是第二天十点钟，苏阳是被左襄阳亲自开车接去的，手里叼着根烟，苏阳都害怕他单手开车会被交警查了。
但一路上虽然有交警，但他们明显都对左襄阳的车子避之不及，更别说质问违规问题。
左襄阳虽然没有谢银凝李乐施那么有钱，但房子却比他们大的多，在苏阳看来，简直就像一个小庄园了，别墅、停车场、游泳池，还有穿着比基尼在泳池边跃跃入水的性感美女。
左襄阳甚是骄傲，说他虽然没有老婆，但在这片别墅里，也少不了男人的乐子。
苏阳在脑海里想了半天形容词，欲言又止：“骄奢淫欲。”
几人下车，正从那泳池旁边走过，沿路的几个比基尼美女还凑了上来，好不香艳。
言诗曼的脸色也不好看，但左襄阳明显更在乎苏阳的意思，问苏阳这些女孩怎么样。
苏阳讪笑说左董你现在完全跟色大叔一样啊。
左襄阳饶有兴趣的看看言诗曼，说苏医生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也是有原因的，身边有佳人相伴嘛，然后又委婉的提出，拿几个女人和言诗曼交换的意见。
如果说苏阳对左襄阳只是有些反感，那今天就彻彻底底的是厌恶了。
“怎么左董，对我的员工有兴趣？”苏阳冷眼问。
左襄阳把烟掐灭，似笑非笑的看着苏阳：“苏医生，我就直说了，你既然到了我的别墅，说话做事还是多看看脸色，我夸她漂亮，你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吗？”
左襄阳说这就把手伸向言诗曼，要恰言诗曼下巴德模样。
言诗曼不动声色的后腿一步，游刃有余的躲开了左襄阳的咸猪手。
左襄阳的手就尴尬的停在半空中，一时间不知道往哪里放合适。
左襄阳脸色就不好看了。
“苏医生这是弗我面子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