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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青山很仔细地给秦语做了一系列的检查,都是中医手法,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她宫寒十分严重,细节我不太懂,大概意思就是她不容易怀孕,就算怀上了也容易流产。
他说这并不算太大的问题,坚持做一段时间的针灸就能得到很大的改善。秦语都还不太相信他说的,因为西医都说她没办法自然怀孕。
梁青山也没有说啥,就让她坚持一个月试试看。我对他有着百分百的信任,就说服秦语试一试,毕竟这样医术高超的医生是可遇不可求的。
从医院出来过后,我们三个来到了世纪商贸城的蛋糕店里,陪诺诺吃一款她最爱的提拉米苏。秦语要了一个草莓奶昔,心不在焉地吃着,我没胃口,就看着她们俩吃。
诺诺并不晓得我和秦漠飞之间除了问题,一边吃,一边跟我告状,“妈妈,爸爸昨天打宝宝的屁屁哦,好痛痛的,宝宝不跟爸爸玩了。”
我轻轻揉了下她的小脑袋,才道,“那你就要多听爸爸的话嘛,别惹他生气。”
“宝宝才没有,宝宝只是很想妈妈,妈妈,你什么时候回家呢?”
家?
那个地方还是我的家么?我有没有家都是秦漠飞一念之间,但他现在要我画一幅他的画才准我回家,这不过是在变相地拒绝我回到那个地方。
我不会画的,绝不,纵然我们自此自后形同陌路我也不会画。画了,等于把我所有的尊严放在他的脚底任凭他踩踏,那时候的我恐怕更卑贱了。
我默默地看着诺诺吃蛋糕,一句话也不想说。秦语时而瞄我一眼,想说点什么又欲言又止了,只是眉峰拧得更紧。
我们在蛋糕店呆了有一两个小时,离开时我给小凡打包了一个他最爱吃的抹茶蛋糕让秦语带回去。我抱着诺诺走到停车场,怎么都舍不得放手。
“妈妈,你不跟宝宝一起回家吗?”她一脸委屈地问我。
“妈妈还很忙,过些天好吗?”
我不知道江欣荣那边多久能跟秦漠飞商量好,如果能顺利离婚的话,那我过两天就能带走诺诺了。至于小凡,我只能忍痛放弃了,因为他的未来是被安排好了的。
秦语听出来我话里的意思,问我,“嫂子,你就不能多考虑一下吗?想想孩子们,你忍心让这个家支离破碎吗?”
“那现在不支离破碎吗?小语,我们已经决裂了,我强行留在秦家只是一种耻辱,累赘。”
“可是……”
“好了,你们先走吧,我自己坐地铁回去。”我把诺诺放进了儿童椅里面,在她小脸上亲吻了一下,“诺诺,要听话哦,妈妈过些天再来看你。”
“嗯,宝宝乖乖的,妈妈不可以骗宝宝哦。”
“妈妈不会。”
睨着诺诺那清澈的眸子,我心里头酸楚极了。曾经我是那么想做好一个妻子,一个母亲。可不知不觉就把日子过得糟成了这样,我对不起孩子们。
秦语上车过后又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这才开着车离开了。我跟着她的车走,直到看不到了才走到路边等出租车,不过等来了一辆劳斯莱斯幻影。
车窗放下时,我瞧见了秦漠飞那过于憔悴的脸,他还是那样凉薄地看着我,唇瓣绷得紧紧的。
“你想离婚?”他闷了许久才道。
“是!”我故作不以为然地笑了下,又道,“你不会不答应吧?”
“上车!”
“……”
我还是上他的车了,因为在这地方争执不太好。我想谈谈孩子的问题,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带走两个孩子,至于小浩辰,我实在没有那么多精力。
他把车开得很慢,一直也没讲话,车厢的气氛十分压抑。我一直都盯着窗外看,没曾看他一眼,觉得尴尬,窘迫。
开了不到几百米,他把车停在了路边,点起了一支烟。以前他从不当着我的面抽烟,现在他也无所顾忌了,靠着椅背吞云吐雾,一张脸被烟雾覆盖,甚是诡异。
我忍不住了,对他道,“我律师跟你联系了吗?有转告我的意思吗?”
“有,她说你想要孩子!”他吐了一口烟转头看着我,“你觉得,我的种你能带得走?”
“你什么意思?”我心头顿时一慌,惊愕地盯着他。
“我说,你想离婚我成全你,但他们两个都是我的种,我一个都不会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