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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藏在哪?”一众杀人犯激动地同声问,他们的眼眸里满是令我厌恶的贪婪。
我皱着眉,在迟疑要不要把黑日藏宝的地方说出来。
“你们父子俩都在我们手里呢,弄死你俩不比捏死蚂蚁难多少。”见我犹豫,何文灿阴恻恻地威胁。
我瞪了他一眼:“本来我是记得的,但被你一吓唬我忽然又忘记了。”
“别搭理他,老魏你想到什么就说,难道你不想知道双山村埋藏着什么吗?”孙图把手搭在了魏森墨肩膀之上。
“我还真不想知道。”我瞧孙图的手握紧又说:“不过我倒是有个想法,双山一直有个古怪的地方,他们阳山埋死人,阴山祭祀。这是不符合我们中国传统意义上关于阴阳的逻辑的。所以我认为东西很可能就埋在阴山之上,相比较经常有人走动的阳山,人迹罕至专职的祭祀更容易藏匿东西。有一点我很赞同,宝藏未必埋在墓里。”
我这时想到了江俞州遇害的山洞,那山洞明显是人工挖掘的,而且洞不大,虽然用途不明,但在二百年前效率底下的半山腰挖个小山洞是很费时费力的,当时双山村的祖先一定别有想法。
把这想法与孙图一说,他点点头表示赞同那里确实是可能性极大的地方。于是我们一行人从祠堂密道的尽头出口处扛着各式仪器物资重新出了密道。
银钩当空,月色正浓,海风吹来,衣摆飞动,寒意阵阵。
此时已经十一二点,众人都有些疲惫,就连未曾从事体力劳作的我都有些困乏,于是孙图决定第二天再行挖掘,我们又返回了那个他们建造的据点。
因为晚餐没吃,几个女人又做了些夜宵,草草吃过,我洗了脚与魏森墨一起返回七楼的房间内。
我悲哀的发现与儿子魏森墨我们之间的话题少的可怜,父子同处一室,我有心开口寒暄,却半响找不到话头。他只是发呆更没与我交谈的意愿。
于是我们各睡一头,一夜无话,第二天,红日还未曾从云层露出头来,村内的公鸡便鸣成一片,我与儿子就着院内冰凉的井水洗簌,洗漱完,谢婷婷她们早早熬好了粥。
望着长桌上十多个应该被枪毙的罪犯,我心里百感交集,未曾想有一天跟他们能这样的相处。众多漏网之鱼在饭桌上各自聚成一团,他们内部派别倒是不少,几个相熟的才互相交谈,旁人却不熟悉。
只有孙图和陶白林两人隐隐的是大家的领袖。
吃过饭一行人又照旧带着东西奔向那阴山山腰。这时也就清晨七八点的光景,薄薄的日晕透过层层树木将那抹红均匀地晒在山上的每一个角落,衬得这偏僻山村的无名山落有着仿佛名山般的风情。
想到这我又笑了,名山也不过是从无名山走来的,但就风景来说,这阴山,高险奇趣样样俱全,既有怪石嶙峋,又有树木葱郁,远眺可看海,近处有层云。丝毫不逊所谓名山,只不过没人挖掘罢了。
来不及我多做感慨,一行人已经走到了山腰那个江俞州遇害的山洞之中。这山洞最外围是用山壁连成一体的,但是从洞口璧上凹凸不平有着明显人工痕迹的地方看就显得很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