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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人一向脾气暴躁,有仇从不记着,一般当场就报了。因此李倩说过我做事不计后果只管自己舒服痛快,在精神病院惹一个凶恶的看护肯定不是什么好主意,但他既然先惹了我,无论后果是什么,这口气我肯定要想办法出了。
只见那叫黑子的看护一张黑漆漆的脸皮气恼的泛着红光,我一拳虽然没什么力度,可专门袭击的眼睛,他肯定也不好受,倚在对面栅栏口的关小繁眼中也露出深深的恐惧,显然在替我鲁莽的行为担忧。其实当场惹黑子,也是为了证明和获取关小繁和阿康的信任。
黑子颤抖着手打开了栅栏,同样凶神恶煞的还有他的同事们,几乎同时所有看护都看见了我刚才的举动。
进了病房的这群家伙,像是饿狼一样将我包围住了,我反正大风大浪见的多了几个看护,要是隔十年前说不定我就都揍翻了,现在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也毫不畏惧挑衅着:“黑爷这一拳可好受?”
“姓魏的,你他吗的真有种。给我按住这个死胖子。”黑子将捂着眼的手放了下来,他又掏出了那粗壮的针头。
一起进来的四个看护费劲地将我按倒在床上,因为肌无力的缘故,我空有吨位而没有对应的力气,轻易地就被他们制服了。饶是如此,我嘴上也不服软:“老子一晚上没睡了,你他吗的给我打一针,刚好我睡个舒坦。”
“姓魏的,老子让你快乐一下!”黑子吼着将针猛地扎在我背部。
虽然不知道这快乐一下是个什么玩意,但仍有些未知的畏惧。
人类的大部分恐惧都来自未知,哪怕是死亡。如果知道必然会发生也吓不到我,但是令我不敢轻易死去的除了对家人的不舍外还有对死后世界的未知在里面。我不知道人死之后是如灰飞烟灭还是另有其它。
那针打在我身上,我只觉得身体突然像坠入了云端,轻飘飘软绵绵。毫无着力之处,这一针的剂量比昨天挨的更加重了。
他们拖拽着我的双臂,仍由我的整个身体跟地面摩擦着,一路上难免有凹凸不平的地方,一些小石块咯的我肋骨生疼。那些看守脸上眼中都露出兴奋的光芒,是了,这群在社会上微不足道的人,在这里无疑是至高无上的统治阶层。他们享受着这种可以任意操控处置别人的权利,哪怕对方是个意识全无的病人。
何况霍英兵应该跟他们提过我是假装的精神病,他肯定会斯斯文文地叮嘱了一声:“好好招待他。”甚至他脸上那种温和我都能想象的到。
被他们拖着走过了医院不少的地方,我身上的病号服被并未铺地板砖的地面摩擦的破烂不堪,裸露出来的肌肤也鲜血斑斑,我咬着唇,不让自己喊出疼来。也曾落在几个对头手上,我知道对方折磨你,只为了让你痛苦。最好的反抗就是什么也不表示出来,当然这样也会更加刺激他们赠送加倍的折磨。
终于我被他们拖拽到了一间宽敞的房间里,这间房里放了不少医疗器械,还有浓浓的令人生厌的药水味道。我被扶起来躺在一张像床又不像床的器械上,身上的伤口被碰触到了,一下下针扎地疼痛从身上各处汇总到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