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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夫哈哈大笑,心情极好。
他完全没有料到,看似荒唐的牧奴骑兵,居然能取得如此大胜。那可是拱卫京师的北军精锐啊。牧奴骑兵能将这样的队伍打得全军覆灭,而自身伤亡极小,相信整个长安城都将为之震动。
当人们奔走相告,打听这次交战的细节,很快就能知道,这样的胜利只是由灌将军手下一个“普普通通”的马丞指挥领导,而参与者中的将士们除了灌将军的儿子灌英“少年英雄”之外,其余的人都是群草包组成的乌合之众。但正是这样的一支队伍,居然大败北军精锐。
震惊之余,大家肯定要称赞“灌将军”的英明领导,然后军中将领都要前来讨教训练方法,到时灌将军一脸风轻云淡的说“那只不过是几个孩子随便玩玩而已”,那么别人就一定会说“如此大胜居然只是随便玩玩,灌将军果然是当世名将啊!”
想到这些即将发生的事情,灌夫整张脸都红光满面起来,仰天大笑了三声,然后然后在座的诸位武将们说:“我早就说过这支罪奴骑兵会旗开得胜,现在诸位该相信了吧?”
听到这话,心情同样不错的周建德忍不住哈哈大笑,指着灌夫嘲笑:“放屁,来前你倒是信心十足,可看到了北军和牧奴出场后,你却断定他们必败无疑,何时说过他们会旗开得胜?”
“谁听见我说他们必败无疑了?”灌夫瞪着眼睛,觉得周建德这样拆他的台,会影响他回到长安城后吹牛,于是不屑的说:“我儿灌英少年英雄,我怎么会认为他输?”
“我儿周福也表现不俗!”
“我儿子在第一排,是首将!”
眼看着两个心情大好的老将又开始拌嘴,坐在首位的魏其侯捋了捋胡须,笑着说:“你们两个领军多年,今天目睹这样的大胜,居然没有任何发现?”
灌夫朝魏其侯笑了笑,然后说:“只是跟这老不死拌拌嘴而已,大家都看得出来,这支罪奴骑兵中没有人表现的更好,也没有人表现的更坏。恐怕,这也是他们能旗开得胜的主要原因。”
“不错。”周建德也笑着说:“这支队伍中没有冲锋陷阵的首将,也没有掩护断后的勇武,整支队伍浑然一体,讲究的步调一致,军团作战,这反倒是难能可贵之处。”
“看来我们得重新估量‘骑兵队伍不可能列阵’这话了。”李广难得露出笑容,有些惭愧的朝魏其侯说:“早知道如此,当初就应该耐心听果儿说完他的战阵想法。”
“不是亲眼看到,谁能相信?别说我们没有料到,田太尉那边不也是大吃一惊?”灌夫说着,笑容变得得意,直接转过身来面朝着左侧观战台,故意放声大笑,让那边的人听到。
“刚才那谁谁,对,就是你,到底是谁不懂兵法?是谁被打成了死狗?”
难得其余武将们都没有阻止,此时也都含笑看向左侧观战台。
一片沉闷的死静之中,灌夫的笑声显得格外突兀的传来。武安侯的脸色阴沉如水,因为愤怒,他的太阳穴“突突突”的跳个不停,而其他武将们也脸色难看,沉默不语。
谁都没有想到北军精锐竟会一败涂地。这些在场的武将们无法置身事外,因为北军精锐的失败,等同于他们的失败,而北军精锐受辱,他们同样脸上无光。
武安侯很是愤怒,他知道这次的大败,不仅意味着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丢尽颜面,还意味着这次与魏其侯的朝堂之中,自己将失去机会。
想到这里,武安侯喝了口酒,表情更加阴沉。
与此同时,大胜的牧奴骑兵已经回到了列阵的地方,因为结果还没宣布,在严格的纪律下,没有人出声,仍然保持着阵型,等待命令。
反观马场中的北军精锐,早已是人仰马翻,溃不成军。经历过起初的惊恐和无措之后,他们认清了惨败的现实,一个个垂头丧气。
牛万山已经被找到了。勇猛如他,却是第一个被打下战马的人。他羞于面对袍泽,更愧对观战台上的诸将,此时咬牙切齿的从地上站起来,捂着断掉三根肋骨的左胸,紧咬牙关,不发一言。
这时,许多马师跑进了马场,看上去像是要抬走这些受伤的北军士兵,为他们疗伤。但很快人们就发现,其实并没哪个士兵被抬下去,那些马师反倒更像是在清点战俘。
看到这一幕,左侧观战台中的北军将领觉得受到了侮辱,眼睛发红的看向武安侯。而武安侯虽然失望之极,但也必须照顾军心,所以闭上眼睛摆了摆手,示意北军士兵们自行离开。
于是,这些垂头丧气的精锐骑兵们开始互相搀扶同伴,牵起战马,准备往马场外走去。但就在这时,厩令大人忽然跑进了右侧观战台,在哈哈大笑的灌夫耳边低声细语。
“有这种事?”灌夫眼睛一亮,然后上前两步,朝着左侧观战台喊了声:“虽然结果已经很明显了,但光是一个输赢的定论恐怕无法服众,各位就不想知道死伤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