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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
安小敏眉头一挑，似乎意识到栾东海话还没有说完。
“小敏，其实……莫非他还没有死。”
“什么！？”
“啊？”
他这话一说出来，安小敏和叶婷婷几乎同时惊讶的喊了一声。
“栾大哥，你……你不是骗我？”
顿了片刻，安小敏深吸一口气，定住心神这才重新问了一句。
“我也希望我是骗你，或许后面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叹息一声，“莫非出事之后，我差不多是第一时间比对了尸体跟原本莫非的DNA，并不相符。最重要的是，在他出事之前，他曾经给我过暗示，暗示自己可能会出事，并且让我照顾你和安安。”
“后面发生的各种事情，这些年我一直暗中给你打钱，让你离开粤东，都是因为莫非出事。”
“包括安安三个姑姑出事，都跟他出事有关。”
“小敏，我知道我这么说，你很难接受，但是这些却都是事实。”
“让我静一静好吗？”
摸着自己的额头，安小敏此刻的情绪有些失控，努力的深吸了几口，才平复了自己心中的情绪。
一个人坐在那里，低着头良久这才重新抬起头看向栾东海。
“栾大哥，你是莫非最要好的朋友，很多事情他未必跟我说，可一定会跟你说。”
“你告诉我，莫非去欧洲留学的三年时间，到底做了什么？”
“这些我也不知道，他不光没告诉你，事实上也没有告诉我。”
“对于这三年他到底做了什么，我唯一知道的是跟神学有关。”
“确切的说，是跟一种我们世俗无法理解的灵魂沟通有些关系，而他出事情，也多半是跟这个有关系。”
栾东海说道。
“神学？他信西方的宗教了？”
“不是宗教！”
栾东海继续摇头，“我说的神学是指我们普通人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一个范畴，具体的我也无法跟你解释。”
“你就当是咱们华夏那些神鬼传说好了，还有灵魂出窍什么的，我只能这么跟你说。”
栾东海解释的有些困难。
因为在今日之前，在杨洛没有给他证实之前，他自己也完全无法理解这些超自然的东西。
妖修？附体上身？
这些他也是想都没想过。
但是，经杨洛一番解释，的的确确是这么一回事。
不然的话怎么解释莫家三姐妹突然性格大变，对自己父母动手，对自己弟妹动手？
人格分裂？
三个人一起人格分裂？
“意思是莫非这些年研究的东西跟鬼神有关？”
“也不能说是鬼神，安姐，你就理解莫非大哥研究的是超自然的东西好了。”
“比如东北的跳大神，鬼附身什么的。还有灵魂沟通好了。”
“因为这个东西涵盖的范畴很广阔，真要定义，谁也定义不了。”
旁边，杨洛对于这一类东西也不能进行定义，只能笼统的说一下了。
总的来说，这一类的东西本就是可以意会不能言传的。
“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了，就是根本不属于科学范畴却又实际存在的一类东西，我懂。”
安小敏重重点头。
“那栾大哥你知不知道现在莫非在哪里吗？”
“不知道！”
“我只知道莫非对于那个组织很重要，他是被人强行带走的。”
“而这些年那个组织派出的人控制了莫家，安安的三个姑姑便是被那个组织派出的东西上身控制的。”
“你被追杀，也是那个组织派出的人追杀的。”
“我估计他们是想要比莫非就范，才这样做的，亦或者他们瞒着莫非做的这一切，目的是让莫非彻底死心。”
“但是不论是哪一种，都是因为莫非研究了不该研究的东西，不是吗？”
安小敏凄然的一笑。
“想不到这些年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竟然是因为自己丈夫研究了不该研究的东西？”
“恐怕他也早就知道这一日会到来吧，在生下安安没多久，便让我办美国的绿卡，我还以为他准备跟我移居海外，其实都是为了逃命做准备。”
“因为他一个人，死了一大家子的人，莫非，你到底是自私到了什么程度才会如此？”
眼中流出两行泪水，安小敏此刻心如刀绞。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莫非，你真的好狠心啊。”
“姐，你不要伤心了，事已至此，你伤心也已经没用了。”
“现在不是一切都过去了吗？你还有安安，姐夫还活着，这就是希望。”
“希望，我倒是希望他现在是死的，是埋在西山之上的，这样我心里还会好受一些。”
“因为他一个人，他的父母，他的姐妹全部死了，如果不是还有安安，莫家就完了。”
安小敏有些歇斯底里，哭着，吼着，发泄心中的郁结和不满。
旁边，杨洛、叶婷婷和栾东海便这样静静的看着，没有去安慰，只是看着她大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