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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知道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吗?就凭你?”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配吗?”
书信被我说得低下了头,姗姗姨上来拉我,我也知道我的话很伤人,可这跟我们这些年所受的苦来比,算个屁!
“小七。”她把我拉到一边,转而对书信道,“孩子接受不了你,你还是别来了吧。”
“我想照顾……”他刚开口。
我一脸愤怒地打断了他,“你够了,这二十几年也没见你说要照顾我妈,现在跑来假惺惺的,你何必呢?她又听不见。”
他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结果被姗姗姨推到外面去了。
裴庄把我拉进了洗手间,蒙上了我的眼睛,那一瞬间我的泪倾泻而下,他知道我的坚持和固执,所以什么都不说,也不会看我的眼泪。
我流过了眼泪,情绪也像是被洗了一遍一样的干净。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过分?”我抓了抓头发,对着镜子揉着自己的表情肌。
他看着镜子里的我,“不会。”
我勾起嘴角,没说话。
他从背后抱住我,“我只是心疼你。”
我用头轻轻撞了他一下,“你不也一样吗?我是从小就习惯了自己两个妈妈的家庭,你是跟妈妈感情很好,却……算了,不说了,总会好的。”
我转过身抱着他,嘴里一直呢喃着总会好的,我想安慰他,也想这样安慰自己。
我一直待在妈妈身边,待到了晚上,裴庄说他要走,爷爷临时找他有事让他立马回去,我们依依不舍地告别,彼此都不想分开。
谁知道回去之后,我们又将站在什么样的立场,做出来什么样的事。
“一路小心。”我环着他的腰不想放手。
他嗯了一声,亲了亲我的脸,沉思了片刻,又吻上我的唇,缠绵了一会,他才上车。
送走了裴庄,我心里空落落的,回到病房,妈妈还在床上躺着,我和珍姐给她擦了遍身体,又换上了一身新衣裳,大红色的,很美。
“快要过年了,珍姐,你想回家吗?”我问道。
她摇摇头,“我不注重过年过节的,我们家人都不注重,还是等到颜女士好了,我再回家吧。”
真是个奇怪的家庭,我笑着,塞给她一张准备好的卡,她明白我什么意思,也没拒绝,说了声谢谢就收下了。
姗姗姨给我送饭来,我瞥了眼门外,那个男人走了吗?
“你把人家赶走了,还看什么看。”她瞪了我一眼。
我拿起勺子吃饭,“我就是怕他再来打扰我们,省的我拿扫帚赶走他。”
“小七,你从来不是这么没有礼貌的人,怎么对书信就这么没有风度?”她先给我盛了一碗汤,按照她的习惯,饭前喝汤对身体好。
我喝了两口汤再吃饭,“这不是风度的问题,姨,你能不能不提他,我们明晚就要走了,要不明天我带你四处转转。”
她摆摆手,把我喝过的汤拿去喝了口,“味道还不错,手艺没下降。”
“有你那么自恋的吗?”我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我?”她晃了晃食指,“这不是我煲的汤,是书信让我拿给你喝的。”
我有种想把刚才喝的汤吃的饭抠出来的冲动,我把勺子一扔,顿时没了食欲,剩下的饭菜也不受我待见了。
“小七,你也太极端了,跟我做的饭还发脾气?”姗姗姨叉着腰。
我已经不想吃了,“我出去走走。”
说完,我走出了病房,刚一转弯就看到了一双皮鞋在墙角,还有西装裤和白大褂的边边角角,不用猜我都知道是谁。
我假装没看见,继续往前走,然后等电梯下楼……
医院的晚上很安静,大部分的病人需要休息,医护人员忙了一天也都累了,像我这种闲杂人等在医院晃悠就显得有些寂寥。
来美国这一趟如此的不安稳,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明晚就要回去了,我不舍的只有妈妈一个。
说好待七天的,却要提前回去,颜氏的种种让我心烦意乱。
我把羽绒袄的帽子戴上,坐在有雾水的长椅上看天空,有时候我真的很懒,拿张纸就能擦干净的长椅,我就觉得不会弄湿屁股就不擦,怎么省事怎么来。
电话忽然响了,我叹了口气,很不爽地从口袋里把手掏出来,“张磊,你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回去非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