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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羽可是因为我而失踪的,我怎么能忍心和别的女人结婚,如果她活着,让她知道了,岂不等于直接逼她上绝路?”说完,关山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在关山看来,凌羽没有死,也不是被人拐到某个山区当媳妇去了,而是一直在躲着他,躲着她当首长的父亲,躲着过去的生活。当然,这种想法是好的,最起码能让人看到希望和阳光,给自己寻找下去的动力。
这种几率的确存在,但是,我认为这只有百分之个位数的几率,更大的几率是她已经遇害,或者已经成了某个山区糟老头的宣泄和生娃工具,毕竟当今社会每年失踪和被拐的妇女儿童很多,这种事情还是比较普遍的。
“山哥,不是我打击你,现在这种事太多了,我觉得吧,你还是换一种思维方式比较好。万一凌羽姐她已经……”
我的话还没说完,关山突然大手一摆,“我知道你想说啥,但是我告诉你,在我心里,我一直把凌羽当成了故意赌气躲着我,不想见我。至于其他的可能性,我一概不想!”
“这……”
我也长长的叹了口气,又点了一支烟,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劝他是好了。
时间一分一分的走,我俩就这么蹲着谁也不说话,这种沉默一直持续了差不多有十几分钟,最后关山慢慢地站起身,说他累了,不去医院了,想回去睡觉。
说完,他一瘸一拐的上了公路(蹲的时间太长,我的双腿也是麻的),朝着他的住处走去。
看着关山渐渐远去的背影,我感受到的是一个男人的悲哀和苍凉,犹如一个得胜归来的将军,赢得了天下,却失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就在一瞬间,他给了我一种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泪下的震撼。
人的思维就是这么奇怪,有时会莫名其妙的悲哀或高兴,有时会忽然蹦出个奇怪的想法,但这些感觉往往都不会随随便便而来,而今晚我的这种悲伤,恰恰印证了这一点。
回到宿舍,我先给王璐发了条信息,告诉她我已经回来了,并把胖子家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不过王璐并没有马上回,估计她在洗漱啥的。
于是我把手机扔在床.上后,便端着脸盆去了洗刷间,等到我回来,发现既有长长的一串微信信息,也有好几条手机短信。
微信是王璐发来的,她问了我好些关于胖子家的具体情况,最后还问我有没有联系胖子,如果有了胖子的消息,马上给她回复一个。
我说刚才洗漱去了,还没有打电话过去,一会儿上了床,脱了衣服就打。
王璐立刻给我回了过来,一个字:滚!
不管怎么说,每天调戏一次王璐的日常算是完成了。于是我乐呵呵的关了微信,打开了手机短信。
这几条短信是关山发过来的,第一条内容很简单,写道:谢谢兄弟为我做的事,也谢谢今晚跟我说的话,谢谢!
我愣住了。啥情况?昨晚开着窗子干那事冻感冒了?发烧了?把自己的脑子烧糊涂了?为毛突然发这种话过来?这根本不是关山的说话风格啊。
我马上打开了第二条短信:昨天晚上的事不是我想发生的,我非常对不起凌羽,这是我的错,也希望日后你能替我作证,证明我昨晚的事不是我主动要求的。
额……作证?意思是等哪天万一凌羽出现了,让我出面澄清他是被迫的,责任不能归于他?
我无奈的笑了,边摇了摇头,边打开了第三条短信:你跟武毅,还有其他兄弟说一声,我走了,应该不会再回来了,也希望再能见面的的话,还能记得我。就这样吧,有缘江湖再见。
啥?!关山要走?!我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那个大草!不就是和秦凤上了一次床,被秦凤给XXOO了,至于闹得这么严重吗?在我看来,这都是不是事的事啊,干嘛非要钻这个牛角尖。再说了,如果真的不喜欢秦凤,大不了跟她直接挑明,说自己不喜欢你,我不能和你在一起,这不就得了吗?
我赶紧给关山打了过去,不过此时他的手机已经提示关机。我不舍气,又连续打了七八遍,结果全都一样,全是处于关机状态。
这下我更急了,马上给武毅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关山要走,而且感觉他可能已经动身了,要想拦住他,现在就必须找到他,否则这辈子别想在见到他了。
武毅一听关山要走,一个字都没说的就把电话挂了,接着外面走廊里便传来了他“咚咚”的跑步声,我正穿着鞋,鞋带才刚刚系了一根,就听到“咣”的一声巨响,我们的宿舍门差点被武毅给踹飞了。
下铺的几个书呆子还好,只是被吓得脸色煞白,但睡上铺的就有点惨了,特别是我头顶上的马瑞清,一个没坐稳,“啪叽”一声就趴在了我跟前。
奶奶的,别说这是瓷砖地面,就算是木地板,这一下也够喝一壶的,当场我就听到马瑞清凄惨的叫了一声“娘”,然后便再也没起来。当然,他不可能一晚上总趴在地上,不过那都是我和武毅走了以后的事了。
下了宿舍楼,我和武毅一路狂奔着出了学校。通常情况下,从学校到关山家是十分钟左右的路程,不过这一次我俩只用了不到五分钟。
来到关山家外面,我正准备上前敲门,不过武毅没给我这个机会,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猛劲拍打起了铁门,大声的喊道:“大师兄,师父被妖怪抓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