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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好痛,浑身上下好像被千军万马踩踏过一般,这就是夏紫醒来的第一感觉,第一,好像全身骨头都一支军队踩碎;第二,她头痛、腰痛、脚痛、手更痛……想要试着坐起身来,却被一只刚毅大掌给大力按回原位,侧过头来,竟然看到身材比例绝佳的邢焱,面色仍然平静无波,精瘦无一丝赘肉的腰上仅围着一条暗紫色浴巾,察觉她悠然转醒后,同样侧过头来斜睨着她:“痛?”
痛?废话,当然……痛,只是邢焱干吗屈尊降贵主动询问她痛不痛?等等……攸关于浑身都痛的回忆跃然于脑海,是他命扈晴大秘书来传达‘口谕’,要她独自留在公司加班;是他任性打电话来命她赶到钟路酒店紫藤阁;是他用林家几块地皮重新鉴定后的最终结果,不费唇舌就把她变成敲开徐市长那条路的‘敢死队’先锋;是他趁她灌下大半杯白酒,略显迷离之际,用令她既在意又同情小鹿的前途与未来,诱使她答应继续跟他玩猜拳游戏的提议;是他丧心病狂的在她愿赌服输脱掉所有衣服后,混蛋的将她‘吃干抹净’……
至于当她陷入一片黑雾中无法自拔过后,回忆回归到一片空白的模式,不知道禽兽又对她干了些什么坏事?瞧他腰间松垮垮围条浴巾直勾勾盯着她猛瞧的邪肆模样,肯定又憋着什么坏,要是再枉顾她意愿欺负她,就算死,也要拉他当垫背的,可恶的混蛋,禽兽,色胚,王八蛋。
“死不了!”看她这副全身戒备狠瞪着他的模样,让邢焱收回那张刚才将她按回原位的大掌,快速捞过静躺在床头柜上的药膏,坐到她大腿旁边,拧开药膏盖子,准备俯下身来屈尊降贵替她充斥擦伤的‘伤处’涂抹药膏,只是刚俯下身来,就见对方仿佛察觉到什么危险般迅速利用双脚用劲踢开他大掌,接着蜷缩起身体,试图后退开去,与他保持一定距离,精明如邢焱,又岂会看不出她当下对他的厌恶与惧怕?
可惜这样的她,越能引起他的注意跟兴趣,忍不住想要更加欺负她,想看看她生气后暴跳如雷却神采飞扬的反击模样,尤其一想到先前那场噬魂激战,喉头莫名一紧,要不是想着先前离开傲风医院时阿Ann千叮万嘱三内之内,分成早晚两次,替她‘患处’涂抹药膏,绝对不能有任何欢爱行为的话……
该死的女人,摆明了是故意的,不然如何解释早不晕厥晚不昏倒,偏偏在他要要她过后晕厥昏迷?邢焱深邃寒眸间蹿升起一股复杂神情,不明白这是怎么了,怎么面对夏紫就会这般压抑不住自己真实情绪的境况?大掌一把捉住她一只脚,毫无怜香惜玉之情的‘刷……’一下将她从后退蜷缩的床边给重新拉回身前,不容她有任何拒绝的替她仔细涂抹起药膏来:“娇气!”
一时间,整间主卧室间被死一般的沉寂充斥,蜿蜒至彼此心头……
这样相对无言的状态维持许久,直到‘伤处’传来令人倍觉舒服的清爽凉意,夏紫这才羞红了整张小脸,停下手脚间抓挠踢蹬举动,不敢置信望着他,无法相信眼前这个温柔俯身仔细替她上药的男人是邢焱,‘嘶……’,不是他,一定不是他,天哪,他真是以前所认识的那个面对任何人和事都物尽其用、狠心残情的冷面么?还是他想用伪装出来的‘轻柔’,对她干出更坏的事?夏紫怔忪当场,有些错愕,有些呆愣,也有些惊诧。
“女人,挺会享受!”替她涂抹完药膏的邢焱,鼻息间嗅到一缕若有似无的薄荷清凉香气,倍觉好闻的紧,只是接触她错愕惊诧的神情后,深邃寒眸危险半眯,唇畔迅速漾起一抹邪肆笑意,不等她回过神来,伸手用力一拉,将她揽进怀中,俯下头来,居高临下瞥她一眼,性感薄唇覆盖住对方红唇,直把对方吻得错愕惊诧更甚才稍稍撤离她红唇一些,低沉磁性的好听嗓音再次逸出喉间:“说吧,用什么偿还这两天替你医院治疗的费用?”他邢焱可不接受赊账!
挺会享受?夏紫很想问邢焱,她到底享受什么了?就因为他屈尊降贵亲自替她‘伤处’涂抹药膏,她这个真实受害者还得上赶着感谢他的出手?呸!谁要谢他?明明就是他这个杀千刀的‘刽子手’害得她跟个伤残人士没两样,尤其左手手腕处的石膏好重,以前常听老人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夏紫一想到要带着这么重的石膏做所有事就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给了他一招‘石膏白骨爪’,直接把邢焱给砸懵当场,仰起头,用鼻孔朝他怒吼出声:“享受你个死人脑袋,原本好好的一个人,能跑能跳身体健康,硬生生被你折磨成这副废柴模样,还敢问我觉不觉得很享受?告诉你,我不赔钱,反倒是你,身为堂堂刑氏国际的总裁,弄伤底下职员,应该支付治疗费用、误工费、精神损失费、营养费等等一切赔偿费用,如果你敢耍赖,我会……我会告你。”哼!还真当她是软柿子随便捏?他个脑残,居然倒打一耙想问她要医院治疗费用?没有,一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