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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厉琛叹了口气:“嗯。”
人一辈子会受很多伤,但总有那么一道伤疤即便愈合了,在某个时候偶然触摸到也会隐隐作痛。
傅厉琛抚.摸着我的后背,低声说:“苏云在整理陈白金的遗物的时候,找到了一本日记本。”
我立即撑着上半身起来:“日记里写了什么?”金子一直都有写日记的习惯,这点我是知道的。
“日记里写了,她的确是为了宁时修才去接近苏云,但在那段半真半假恋爱的日子里,她对苏云有了好感,可惜那种好感抵不过对宁时修的喜欢,所以她还是做了背叛苏云的事情,等到她意识过来她伤害苏云竟会让自己那么痛苦时,一切已经都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苏云几十个兄弟因她而死,她背上了无法弥补的血债,那个时候的金子是多么痛苦,难怪她会答应婚礼继续,也许她是想用自己下半辈子去偿还苏云,可偏偏宁时修又突然出现,将她从婚礼上抢走,让她和苏云之间再次立下难以逾越的鸿沟。
“日记里还写了她和FBI合作的全过程,FBI和她开始接触的时间,在她被宁时修掳走不久后,她写道,宁时修自始至终都是在利用她,所以她怀着仇恨和怨怼蛰伏在他身边,想要为自己和苏云报仇,但宁时修一开始并不相信她,她没有办法拿到核心资料,直到她答应来我们身边做卧底,才取得宁时修的完全信任,偷到交易信息,出卖给了FBI……”
“日记的最后一页,她写了一句话,‘无论我怎么做都是错的’,也许,她也后悔出卖宁时修。”
我如鲠在喉,压抑得好久好久都喘不过气。
就像我之前说的,无论怎么做,金子都做不到两全。
也许,死亡对她来还说,是最好的解脱……吧?
……
他们要出发的那天,刚好是我要做第一次孕检的日子,但因为飞机时间的关系,傅厉琛连送我去医院都没办法。
我不怪他,只是想到他这次不知道要去多久,心里有点难受。
傅厉琛蹲在我面前,亲了亲我已经三个月大的肚子,哑声说:“下次,我一定在你下次做产检之前回来。”
“下一次要一个月后呢。”我闷声说。
傅厉琛没有再说,安安静静抱了会儿我,苏云打来电话,他就拎着东西走了。
我站在床边看他们三四辆车开走,发自内心叹了口气,只希望这次真的能找到那些货,把这个烂摊子彻底丢掉。
昨晚傅厉琛告诉我,等货找到了,交出去了,他就把组织和公司的事情停一段时间,陪我到孩子生产。
到了他这个位置,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回普通人,他树敌太多,没了身份和威名,多的是人想要他的命,所以他只能一条道走到黑,能空出几个月宁静的日子,我已经很满足了。
李叔开车送我和九月去医院,虽然医生已经提前预约好,但第一次孕检需要做的检查非常多,又要缴费又要检查又要拿报告又要听医生嘱咐注意事项,九月和李叔两个人忙进忙出,来来回回跑了十几次。
医生都说,第一次孕检最麻烦,应该让孩子的准爸爸一起来,好了解双方的直系亲属及家族成员的健康情况,以防有什么检查不出来的隐藏遗传病。
到了中午,检查还没做完,九月跑下楼帮我买了一份糯米粥,我吃了两口,怎么都吃不下去,隐约感觉粥里有腥味,没忍住吐了出来。
这次怀孕我孕吐并没有那么明显,这是第一次吐得这么难受,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鼻子一酸,眼泪就吧嗒吧嗒掉下来,砸在手背上,烫得很。
九月不知所措地看着我,大概是不知道我好端端的怎么哭了,她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更不会安慰人,连忙抽了几张面巾纸给我擦眼泪。
我其实挺不好意思的,觉得自己好像被傅厉琛宠得越来越矫情,连忙把眼泪擦掉,说了一句要去洗手间,连忙溜走。
我在洗手间洗了把脸,用冷水敷敷眼睛,再用面巾纸擦掉水渍,等眼睛重新睁开时,万万没想到,我在镜子中看到了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猝不及防看到这个人,我浑身的汗毛都被吓得竖起来,下意识就往外一喊:“九月!”
九月就守在门口,听见声音立即跑了进来,挡在了我面前。
蒋初云脸上的笑意变成了淡淡的讽刺,绕过九月,到洗手台边洗手,轻声曼语地说:“几个月不见,岳小姐看见我怎么跟老鼠看见猫儿似的?”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是怕她,而是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因为我看到蒋初云的肚子……特别大。
我这段时间看了不少怀孕方面的书,认得出来这起码已经有六七个月了。
我喃喃道:“你也怀孕了?”
蒋初云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我肚子上,竟也问了我一句:“怎么?你也怀孕了?阿琛的?”
我呆了,莫名的,有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果不其然,我就听见蒋初云下一句话说:“好巧,我也是阿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