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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母似是忍无可忍,将碗筷不重不轻地放在桌子上,瓷碗和石桌相碰发出清脆的一声响,整张桌子都安静了。
安静中,苏柏泽缄口喝汤。
傅雪梨一脸懵逼。
其他人埋头该吃吃该喝喝,动作都比之前小心翼翼。
傅母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甚至眼神都没有偏差,场面却完全被她震住。
这一刻,我才见识到身为家族主母的魅力所在。
这个样子的傅母,和在云禅院时的失态,在家宴上的愠怒,完全不同。
果然,能成为傅家这个大家族当家主母的女人,终究不是一般人。
面前突然空降下来一碗汤。
我扭头。
傅厉琛敛着眸子看着我,漆黑的眸底似有一丝意味不明的轻嘲。
……
素斋最后在安静中吃完。
距离礼佛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傅母和慧姨陪着老佛爷去询问方丈一些事,其他家眷各自找了个地方打发时间。
傅开元和苏江临把傅厉琛叫了过去,应该是去相谈要事。
我也在周围走走,走廊转弯处巧合地遇上了靠着廊柱抽烟的苏柏泽。
我当即停下步伐,身后的九月也跟着停下,苏柏泽的目光在我脸上停了一会儿,张嘴就是一句:“岳小姐昨晚睡得好吗?”
我睁眼说瞎话:“佛门清净之地,这里要是睡不好,那就没什么地方能睡得好了。”
“有道理。”苏柏泽唇角微弯,夹着烟头的手指指了指不远处的傅家人,闲聊一般开口,“傅家最信佛,每年给佛寺捐的香火钱都能盖一座寺庙,每逢佛家节日也都会专门上山叩拜。”
我点点头,昨天下午跟傅厉琛随便走走时,也曾在各种功德碑上都看到傅家人的名字,捐赠数额都不小。
苏柏泽又继续说:“那你知道为什么每年的今天,老佛爷都要带着傅家上下来礼佛?”不用我回答,他笃定我不知道,自顾自接下去,“因为在二十几年前,元叔遭遇了最凶险的一次死里逃生,就是在这座佛寺前,所以傅家坚信是佛主庇佑。”
原来是这样。
我目光所及刚好能看到傅开元他们三人,收回视线时却问了另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们都叫傅厉琛的祖母‘老佛爷’?”
苏柏泽愣怔,也不知道是没想到我会问这件事,还是没想到我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将烟头丢在地上踩灭:“‘老佛爷’的称号是从军中来的,大概是因为祖母她雷厉风行又气场强悍的原因吧,已经叫了三五十年,都叫习惯了。”想了想,他还是弯腰捡起烟头,去找了个垃圾桶丢进去。
我又‘哦’了一声。
苏柏泽拍拍手,似笑非笑说:“我没想到,连这种场合二哥都会带你一起,看来不久之后,岳小姐真的能成为名正言顺的‘二嫂嫂’,唔,我也才知道,原来你和唐昊只是名头上的夫妻关系……这就有趣了。”
我蹙了蹙眉,莫名的觉得他这话有点别有深意,尤其是他提起唐昊的名字时,那本是一个已经不存在很多年的人,可他的语气听着竟像是在议论一个活人。
没聊多久,小和尚就来告诉我们,可以进殿了。
傅厉琛走到我面前,握着我的手一起走入大雄宝殿,期间嘱咐我:“要跪一个姿势很久,你自己找一个舒服点的。”
我点头。
大雄宝殿内正中就是佛主,有三个德高望重的高僧跪在面前诵经,另外还有敲木鱼的小和尚数十人,两侧则放置蒲团,傅家人跟其他善男信女都跪坐在蒲团上,人手一本经书跟着诵读。
我跪在傅厉琛和苏柏泽身边,前者神色淡淡,后者被慧姨说了两句什么,挺胸抬头样子很是虔诚,我想起他曾经的某些行为,心下觉得有些嘲讽。
不过转念一想也释然了——从某些方面上来讲,神佛饶恕最多的,往往就是那些罪孽深重的人。
佛经诵读了一整个上午,我也当真保持一个姿势跪了一个上午,等到散场时,几乎站不起来。
傅厉琛看我竭力控制走姿,但还是一瘸一拐的样子,似乎觉得很有趣:“走得动吗?要我背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