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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她痛苦的哼哼唧唧的道。
他闻言一震,脸上是不信任的表情,此时牧宇森的车还不远不近的跟在他的车后,那个男人那么关心这个女人?
“我不会跟他回家。”温暖又声音微弱的说了一遍,“我会让他先带我去买鞋!”
薛楚闻言,顿时一阵咬牙切齿。
“然后呢?”
他居然还有心思问这些有的没的。
温暖抿起唇角,发出一声轻笑。心想,他是不是又搞错了关心的重点?
“你就这么怕我给你戴绿帽子吗?”她说。脸色惨白,语气里夹带着一丝酸涩。
他不语。
她又轻笑一声。
“你笑什么?”他不由得拧眉质问。
他很讨厌她这样的笑,那会让他觉得她对他的存在满不在乎,对他的关心也十分不屑。
“我笑……你想多了。”她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不小心碰到了脚底的玻璃,顿时又是一身冷汗下来,手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座椅,指甲深深地陷进去。
她喘息了两下,稍稍平复了一阵,说,“我们本来就是假夫妻,你都可以和关子琪每天出双入对,我为什么不能和牧宇森回家?你这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她说完,他居然感到一阵酸然和心疼。
心疼她的孤单,心疼她的隐忍。
并且他一时间感到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
沉默了片刻,他终于想到了一条不太强硬的理由,他说,“谁说我们是假夫妻?我们是去民政局领过证的,从法律上讲,你就是我的妻子。你是我薛楚的女人,怎么可以深更半夜跟一个陌生男人回家过夜呢?”
说实话,薛楚是那种沉默是金的人,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字。唯独对温暖,咄咄逼人,蛮不讲理,一口气总能像是连珠炮似的说很多让她心痛的话。
她又嗤的轻笑一声,扭过头去不想再理他。
他总是这么霸道又蛮不讲理,她实在是懒得再和他废话。
“怎么?无话可说了吧?你知不知道,像你这种深更半夜幽会别的男人的女人,就算什么都没发生,在古代也够你浸猪笼的了?”
丫的,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没把我拉去淹死?温暖在心中咒骂不已。该死的男人,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屁话?
“你应该认识到你错误的严重性!”
温暖,“……”
她始终不理他,他也渐渐地平静并安静下来。
将要开到医院的时候,他突然冷不丁的来了句,“以后,我会尽量减少和子琪单独见面的次数。”
温暖闻言,扭头,诧异的看着他。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捏奇怪,“呃,我会说到做到的,所以你也休想给我戴绿帽子。”
温暖觉得他着实有些好笑,干嘛说这些根本搭不上边的话?他每天要和关子琪见几次面,和她要不要考虑给他戴绿帽子,似乎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这个男人,到底想说些什么?
车在医院外面停住。
薛楚下车之后,迅速的绕到了副驾驶座的方向,打开车门,并将温暖抱下来,然后还特别心机婊的故意表现给牧宇森看,一副“只有老子才有资格抱她”的表情。
牧宇森则是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样子,率先走在前面,去叫医生。
温暖被抱紧了急救室,当时她脚心上的玻璃碎片早已被殷红的血染透,雪白的脚上沾满了血,有的地方已经结痂,却又覆上了一层新鲜黏腻的血液,那黑红的颜色,那触目惊心的画面感,另赶来的医生都倒吸一口凉气。
“玻璃碎片插/进肉里很深,得手术取出来才行。”医生查看完伤势之后说道。
牧宇森目光森寒的看了一眼薛楚,眼中是浓浓的埋怨的意味。
薛楚暗自提了口气,手搭在温暖的肩膀上,“不用害怕,我会陪你进手术室的。”
“我也是。”牧宇森忙得说道。
他们在这个时候居然都表现的对她如此情深义重,又是两个大帅哥。这令周围的人不禁窃窃私语。
“那个女人命真好,居然能让两个那么帅的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貌似还都是忠犬型的男人耶……”
温暖感到好笑,并在心中暗道,忠犬型男人?NO,薛楚那个大恶魔不是个省油的灯,而牧宇森的为人,呵呵……恐怕比薛楚还费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