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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每次见面，他都回这样问她。
明明知道得到的答案千层不变，可他还是忍不住要问。
“我挺好的，你别担心。”顾依暖紧了紧手中的筷子，想和他说……他们之间的事，该称为什么事呢？
分手吗？
她算得上他的女朋友吗？又有什么资格和权利跟他说分手？
“对了，你的手机我一直打不通，把手机给我看看。”不止是江湛自己的号码打不通，他用其他号码试了也没有通，想来是穆子琛在她手机上动了手脚。
顾依暖拿出手机递给他：“我也没有乱动过，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看看吧。”
江湛打开手机设置，果然，被设置了拒绝陌生人来电，他的手机号码也不在手机通讯录里面。
“怎么样？”
“没事，我重新改下设置就好。”修改完毕，江湛用自己的手机拨打了一下，通了。
“阿湛……”
“嗯，怎么了？”
“穆子琛现在不同意离婚，他脾性不好，我又不能总是催他，若是惹他生气了，反而会适得其反。”顾依暖抿了抿唇，紧紧握着筷子，“我也不知道他要拖多久，三五年也是有可能的，我……我不想耽误你。”
“所以呢？”明明知道她的意思，却依旧选择自欺欺人。
“你这么好，一定会有更适合你的人。”顾依暖看着他，暗暗吸了一口气，继续道，“说真的，我觉得，我配不上你。”
“你不爱我了吗？还是，你爱上了他？”
“我没有。”
“如果你没有，你就不会说这样的，你知道我不在乎的。”
“可是我在乎，我生过孩子，我被穆子琛……”心口像是被撕裂出一道口子，顾依暖咬着牙继续道，“我是个不干净的女人，有时候我自己都嫌弃自己。”
“暖暖，你需要冷静一下。”
“我很冷静。”
江湛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轻轻握住她的手：“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不会因为任何因素改变我对你的感情。”轻轻抚一抚她的脸，“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和穆子琛离婚，一定会的。”
“阿湛……”解脱指日可待，不是应该觉得轻松吗？可为何，顾依暖心里像是压下了一块石头，沉重无比。
“相信我。”江湛坚定的目光紧紧盯着她。
对上他沉稳的目光，顾依暖仿佛被蛊惑了一般，轻微点了点头。
相信他？好，相信他！
周六乐乐不用去学校，穆子琛带着他回了宅子里。晚上本想睡在那边，可乐乐念叨着顾依暖，非要过去睡。
穆子琛带着乐乐回家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多。
顾依暖在家睡了一天，心想着今天乐乐不在家，去楼上把衣服拿下来。
可是，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乐乐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暖阿姨。”
乐乐小小的身子朝她飞奔过去。
顾依暖刚要转身，一股力道毫无防备的击来。
那力道不是很重，可她的脚贴着楼梯台阶，没办法迈开脚来稳住身体。抬脚想要踩上台阶，慌乱之中没能踩得上，身子一偏，重重地摔倒在楼梯上。
楼梯的棱角如刀子，仿佛要将手臂割断了一般。
乐乐见她跌倒了，受了惊吓般的站在那里。
穆子琛慌忙上前扶起她：“没事吧？”见她脸色有些苍白，疼的双眉紧蹙，不禁牵起一丝心疼，“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有伤到骨头，不用了。”顾依暖握着手臂，转身回了卧室。
虽然面上装的若无其事，但内心真的是哔了狗了。
最近总是受伤，也太倒霉了吧！手上的水泡才刚刚好，胳膊又来，还让不让人好好活着了！
乐乐憋着小嘴，见爸爸的目光看过来，他才抬头看向他，自责又委屈：“爸爸……”
穆子琛蹲下身，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怎么了？”
“爸爸，我是不是又闯祸了？”
“宝贝这么乖，怎么会闯祸。不过，以后可不许这么冒冒失失了，要稳重一点，知道吗？”
“我知道了。”
“你把小暖阿姨撞倒了，去给她道个歉好不好？”
“好。”
“那你先去，爸爸去拿点药。”
乐乐点了点头，转身跑进顾依暖的卧室，走到她面前看着她：“小暖阿姨，对不起。”
顾依暖挤出一抹牵强的笑意：“没关系，乐乐不是故意的。”
“你很疼吗？我帮你揉揉吧！”乐乐伸手抓住她的手臂。
“不用了。”顾依暖胳膊疼的厉害，实在不想让人碰。
“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撞到你的，你让我帮你揉揉吧。”
“乐乐，不怪你，是自己不小心跌倒的。”顾依暖试图推开他，可他紧紧抓着她的衣服不肯松手。
“小暖阿姨不让我帮你，还在生我气吗？”不顾她的反对，乐乐捏着小拳头轻轻捶在她的胳膊上。
“乐乐……”顾依暖本就疼的很，再给他一弄更是要命，抓住他的手将他推开，不想力道用的大了些，一把将他推到在地上。
穆子琛在储藏室拿来红花油，本打算给她揉一揉，没想到一进卧室就见乐乐被推倒在地。
他急忙上前扶起乐乐，看向顾依暖的目光骤然多出几股寒意，声音又冷又生硬：“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