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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迎香等人和王张氏及她的姊妹,大家坐在一起吃着喝着,聊了起来。
王张氏问:“小香啊,你们家是哪,上回忘记问你,这回可一定要好好打听下,得了空,大婶也带姊妹们去你们家串串门!”
迎香和她的姊妹们对望一眼,虎园七婢脸色都有点不自然。
迎香当即一阵沉吟,尴尬笑笑,她应答道:“实不相瞒王大婶,我们这回是要离开这,往后还不定在哪个地方落脚呢,一时间可说是无家可归哩。”她想,虎园的事,还是不必要告诉这些普通人的,他们不知道反而有利,知道得越多越危险。
王张氏“哦”一声:“原来是要背井离乡了,临走前就想起我们家的丝绸,来捎上一些一起带走。哈,小香姑娘心真细。来,喝一盅。”言着将一个酒盏递上前。
迎香接了,喝了,道:“王大婶,你们这村子好像挺大的哈。”
王张氏点头:“大是大,可人少,特别是男人少,譬如我们这些守了寡的,就再嫁不出去咯。”
她一边说,自嘲地笑起来,同时眸子一偏,看去了田辟疆,就问:“这个小哥是?”
迎香看去聂小莲,不敢鲁莽给“四口”做介绍。
聂小莲看到迎香递过来的眼神,接过她的眼神求助,回应王张氏道:“王大婶,他是我的仆人。”
“仆人?哦,好……”王张氏似乎挺满意这个答复,一边说,眸子不断在田辟疆身上扫过。
田辟疆一阵错愕,不明白这妇人什么意思,只好傻兮兮笑。
哪知,他接下来听到的一句话,让他再笑不出声。可说是目瞪口呆!
只听王张氏道:“迎香,你能不能跟你这位朋友说声,让她把这仆人卖给我们,我要把他配给我一个姐妹。”
迎香当时就一阵错愕,万没料到王张氏有如此要求,她犹在沉吟中不知如何应答。
旁边,聂小莲噗嗤一声笑,直接回复王张氏道:“这‘四口’是一个丑麻子啊王大婶。”
王张氏不以为意道:“男人丑点没什么,我看他身子骨挺结实,干活应该是不错的,庄稼人哪有那些讲究,这就行啦。再说,我要给他配的姊妹可是个寡妇哩。”
聂小莲听着简直要爆笑,心中道,这“四口”好歹是刺客营特使身边的小厮,她哪里有权利卖掉他的身啊,可这一时,她也起了一点捉弄人的心,就故意笑着道:“那按照王大婶这样说,我这仆人今日要撞大运气了?”
王张氏道:“那就看姑娘你出什么价钱了。”
田辟疆见“主人”聂小莲已经在跟卖家讲价钱之事,俨然要将他卖掉了似的,立即也配合着演起戏来,故意以夸张的表情道:“真的吗?哈,王大婶,你真要给我配一个新娘子?”
王张氏转过脑袋,怜爱地看着他:“是的哩。小伙子!”
田辟疆故意地道:“那我就要刚才那个倒水的,挺标志,我喜欢!”
“啊?你看上佩茗了?”
“呀!”饭桌上佩茗立即放下碗筷,捂着脸,蹲到桌子底下去了。实在是害臊得不行。
而田辟疆更是夸张地左顾右盼,甚而追到桌子下去瞅,将一个色急的小厮演得活灵活现。
聂小莲就在田辟疆身边,伸手“啪”地拍打了他脑袋一阵,道:“混账,安分些!”
田辟疆当即假装坐正,不敢造次了,表现出一板正经的乖乖样。
这做作的表演,在对面的王张氏和她的姊妹徒弟们看来,更显得这“麻子”有些可爱了。
王张氏冲聂小莲笑着道:“姑娘,你这仆人,做计划卖多少银钱哪?”
聂小莲一阵沉默,似乎在思考,实际她想的是,得赶紧想个借口搪塞了这王张氏,可不能真把四口卖掉,她亦没那个权力呀。
稍作沉吟,她“哎”地叹息一声。
王张氏体贴地道:“姑娘,你怎了?”
聂小莲装出遗憾的样子道:“王张氏,各位嫂嫂,实在遗憾,这四口啊,天生有痼疾,是个短命的人,怕活不过三年了,我实不能坑了各位嫂嫂啊。”
王张氏等人“啊”地惊呼声一片,皆惋惜地看向田辟疆,眼神中是无限的同情。
田辟疆万万没料到这聂小莲会如此咒他,就故意使性子“胡闹”道:“主人,我还能活三年,那就让我做三年新郎官吧,好歹我要为家里先人留点香火哩。”
他这话出口,王张氏等人不接茬了,显然看不中他了。
而聂小莲则“严厉”地道:“短命的东西,你要坑人,别人还不想被坑呢,给我安分些,端碗到一边去。”
田辟疆哼一声,端起碗,果然走下桌,到门边去吃饭了。
饭桌上,聂小莲和迎香忙给王张氏们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