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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一声,他下手果断,显是训练有素,银色箭矢毫无悬念打中橘猫,奇异的是,这番出手,他明明看见橘猫中伏,却没有和上回秒杀两只橘猫那样爽利,使远处一派沉寂,而是,除开“喵呜”一声叫,他同时还离奇地听见了“叮当”一声脆响,显然是他射出去的箭矢在打中橘猫后脚的时候,撞击上了什么硬物。
他心头疑窦重重,看见橘猫没停下反逃窜得更快了。继续追去。
同时,心里想着,刚才那一声“叮当”声实在古怪,橘猫之身体可非金非石,断不可能发出那种硬物撞击才有的脆响,虽然他刚才那一击怕误杀橘猫,而没有用全力,但,银色箭矢便是“轻飘飘”打入橘猫身体,也绝不可能有那种“叮当”之声。
眨眼间,他已经跑到了刚才打中橘猫的地方,快手一捞,拾取掉落的箭矢,这才发现,箭矢周边还有一个小铁圈,被他之箭矢打碎,散开来,掉落草丛,无疑,这是从那橘猫脚上掉落。
黑暗中,借着月光,依稀可见这铁圈上还挂了一丛橘猫的杂毛。
“哈,”他惊讶道,“原来这聂小莲的橘猫,在腿上围有这种东西,隐藏皮毛之下,怪不得她那些橘猫可以配合她修炼飞刀技,习惯那种所谓的‘九猫滚刀山’,秘密竟是在此!”
摇摇头,他收起箭矢和铁圈,继续朝橘猫追了去。
虽然之前查看铁圈,微微有一丝耽搁,然,他仰仗自己的脚底功力,对此不以为意。实际,他作为一名射声校尉也确实有这实力。不多时,他再次追踪上那只被他射过的橘猫,隐匿草丛,正偶尔一回头地与他一前一后,在追逐之中。
看着橘猫偶尔回头,那一双在夜光中碧绿的眼珠子,他越看越鄙夷,低沉地声音道:小畜生别得意,若不是要生擒你,爷爷瞬间送你去投胎!
言着,他已经再度欺身橘猫周身十步左右距离,伸出长臂,就要生擒这橘猫。
然而有一点他没有察觉,此番追着跑着,在昏暗夜色中,他不知不觉追踪来到了一个湿地林间。
他一门心思想着生擒橘猫,虽也有察看周边环境,但到底没有将之放在第一要务,免不得有些心无旁骛,只为生擒橘猫而专注着,却是没有发现,来到此林间,先前那种麝香味道愈加浓郁了。
“小畜生,还想逃么?”
只见,不知何时,他已经解下腰带,一甩,朝橘猫打了去。力道稳准狠,果然完美缠绕上橘猫,又是一卷,将橘猫好似一只粽子绑住了,他回手一拉,眼看要将橘猫拉入怀中,然,就在这刻,忽的从四面八方,跳出来无数的青根貂,冰雹似的朝着他撞来。其凶猛程度简直要将他生吞活剥一样可怖。
他“咦”一声,赶紧腾挪闪避,心中着实困惑:好多青根貂啊……但,为何青根貂作为麝鼠要营救它们的天敌橘猫?
容不得他多做思考,黑压压冲过来的青根貂们瞬间已撞击到他身上,吱吱吱叫唤不止,一双咬住了他的一双裤管,一双咬住了他的一双袖管,还有数只咬住了他的腰部、腹部和背部的衣服,撕扯不已,好似他不是它们的敌人,而是它们的食物,它们饿极了一般,就要将他生吞活剥……场面十分奇特,诡异,也有些吓人。
王全虽然智商不高,不善人际关系,然在战斗上,并不是新手小白,有丰富的经验,不然,他也做不到射声校尉职位,且还是队长。
这番被一群青根貂麝鼠围攻,他渐渐觉察出不对,早放弃对橘猫的追捕,手中那拽紧橘猫的腰带也松了,任由橘猫逃跑。虽然,橘猫十分嚣张,跳跃至一颗树上,在树杈里,以绿油油的猫眼瞪着他,并不离去……
王全远目一瞧那嚣张的橘猫,心下一阵无奈,可也再不分心,开始全力自救,算计着如何施展手段迫开身体上这一群青根貂。
他完全可以施展弓弩神技杀掉几只,然,青根貂太多,有些又在他后背衣服上咬着不松口,弓弩之技纵然百发百中,面对这样繁杂的场面,施展起来实属鸡肋,就算杀掉几只也于事无补,还得靠近身肉搏技能,方可快速恢复清爽。
怎办?只见他摇臂一挥,左臂和右臂齐齐展开,连连晃动,瞬间打出一套重影叠叠的拳法,不过,拳势没有落去空中,乃是尽数挥击在自身各处,这就是著名的“射声回防技”,凡射声校尉必练之技法。射声校尉们因为主力在于手中弓弩,又是巴掌大的微型弓弩,战斗中,不会回防,简直就太鸡肋了,故,他们从来都练习有高超的防身术,此“射声回防技”就是其中经典。其实这完全可以想象,但凡射声校尉,重点在于用弓弩射人,若是轻易能让敌人近身,则,弓弩施展完全没有机会,弊端也太大了,故才有这等回防神技傍身。也正是为了施展此技,王全才在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放弃了手中捕拿住的橘猫和腰带,足见他战斗中,颇精取舍之道,心思毫不混沌。
射声回防技施展开,威力无比,一瞬间,他将周身九成以上青根貂尽数打落,引起“吱吱吱”惨叫声不绝。数只滚落地面,一翻肚皮,露出棕灰色腹面,俨然断了气。
这是因为,此拳法虽然是王全打在自身,但力道绝不温柔,而且,因为王全之流这类射声校尉们常年操练此技,技法纯属,虽然拳头打自己,可却不会伤自己,但近身之敌,那可就落不得好了,非死即伤。就像厨下的高手伙夫,以纯属刀法剁肉馅,肉馅碾成肉泥,却不伤砧板一毫,这就是功力。
“小畜生们焉敢放肆!”王全见回防技奏效,士气大增,也有间隙一吐胸中不快,愤愤骂起来。
然,他得意不多久,忽的发现,更多的青根貂不顾一切朝他扑来,哪怕被他一拳打飞,亦不管不顾,前仆后继,无穷无尽。
这刻,他身上毫毛倒竖,冷不丁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这些青根貂好似不是活物一般,与一般山间小兽的机警、猥琐秉性全然不同,仿若被控制的傀儡,竟不知死活?难道,这是陷入了高人布置的兽阵?
他对民间奇人的奇技研究不深,只略有耳闻,知晓,有些奇人有御兽奇技,可驱使万兽奴役,若是陷入此等兽阵,这些青根貂又如此之多,可能就不是人力所能敌的了。
想及此,他再无心恋战,只剩一个心思: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