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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君和背着大彩球的丕珍消失在巨大藤条底端不过几息时间,在湖心小筑外的湖面上忽然飘出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小子,肌肤莹白得发亮,有一种不似真人的通透质感,特别的是,他眉心长了一颗七彩珠子,像一颗闪烁的漂亮眼睛,至于他的穿着,正是那花花绿绿的七彩星衣。
不是石妖“嚣福”还能是谁呢。
石妖漂浮至湖心小筑,却忽的一跳,双脚踩在了小筑的青石地面上,远目,他凝眸朝文君和背着大彩球的丕珍方向望了望,蹑手蹑脚,跟了上去。
他步子十分怪异,好似不会走路似的,别别扭扭,像个蹒跚学步的娃娃,边走,边咕哝道:“这劳什子地方,飞也不能飞,害本座脚踩这一地污秽。”
近了小筑中央的深坑池子,凝眸,他望一眼寂静一片的湖水,里面莹莹一层蓝光覆盖其上,闪着妖异的微光。
他走上前,抬脚谨慎地探了探湖面,高兴地低声道:“哈,这两个笨蛋女子真真没白虏获来,全中了本座的计策,真将这池子冻住了。”
确定深坑湖水上的蓝光冰面可以承载他的重量,他放心下脚,踏步其上。果然昂然站立不沉。接着,他信步走了出去。
快靠近藤条了,他又寂静无声地瞅了瞅远处藤条上正攀登的文君和丕珍两女,眸子定在丕珍背上的大彩球时,他简直要笑出声,自负地低声道:哈哈哈,好玩好玩,连背人的活都帮本座省了,可真乖巧哈。嘿嘿,两个小美人,本座这就来会会你们啦。
言着,他快步奔跑去,目标,显然是去追正攀援藤条的文君和丕珍。
到了藤条前,他一跃从深坑湖水冰面上跳了上去。
转身,他看一眼依然被蓝光笼罩的深坑湖面,忽有些气咻咻地喃喃道:哼!可惜这许多石衣荧蛇,全被冻死了,真真可恶!
感慨完他遗憾地摇摇头,一扭身朝藤条攀援去,所去方位,紧紧跟踪着文君和驮着大彩球的丕珍。
……
藤条上的文君和丕珍现下颇有些悲壮。
一前一后,前面文君在一寸一寸探路,后方丕珍用带子将蜂窝大彩球束缚在背上,低头弯腰,看上去就累死人了,可她还要攀登。
文君走在前方不时回头,看着姊妹这个样子,心疼得简直要掉眼泪,虽然她知道对丕珍而言,这点负重亦压不跨她,但毕竟丕珍是女子一个,感同身受,她很理解她现在吃的苦。
“还捱得住吗?”她忍不住回头问。
说完,她眸子忽的一闪,似乎在后方瞧着一点亮光和黑影,但瞬间消失不见,不知匿去哪了,她揉揉眼,以为看错了,一时亦不顾了,这时听丕珍道:
“别管我,我真没事!看你婆婆妈妈的,拿出你平时指挥我们的干练来啊!”
文君抿抿嘴,心道,平常时候,她们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一时瞬间想到,那种所谓的干练,那种风平浪静时候的精明,果是经不起考验的。
她于是道:“我还是有点担心你。这藤条好大好奇怪,真叫我难以置信。”
“都说了别担心我,不过累我倒是不怕……只是,你说到这藤条了,我也觉得奇怪,我只是怀疑,我们是否真能从此找着出路?”
文君又向上攀登了几步,听见丕珍的这疑问,语气却镇定一些:“丕珍,你听我讲,这巨大藤条吧,奇怪是奇怪了点,但这番攀登之后我感觉,或许确凿能寻着出路的,因为,它这样大,而且一直向上,很像一条路你不觉得么。”
“那路的尽头,就是出路了?”丕珍问。
文君这倒不大确定,于是道:“这个我不知,但肯定是一个去处。你想,我们若凫水则莽莽一片,不知道界限在哪,而眼下这路,不管延伸到何处,总归还有个尽头不是。”
“这倒是的,只是不知道尽头是福是祸哩。”丕珍没什么信心地道。
文君鼓舞她道:“别忘了,我们是象笏山庄的人,这肯定还是在山庄中,相信山庄定庇佑我们的,且赌一赌天意吧。”
“跟天赌,哈哈,好,我丕珍喜欢,我们五姊妹自娘胎出来就没吃过一嘴母乳,向来是逆天而存,跟天赌我们赢定了。”
“但愿如此!”文君言着,继续开始找路,带路。
一边走,她发现,藤条虽然巨大无比,而且纠结盘绕,粗探颇有些吓唬人,但脚踏实地走了一遭则能感觉,其实,它似乎早摆布好可攀援的路径,譬如脚下所踩,就是阶梯状的一节节藤蔓节结,脚掌踏步其上,可以很好地防止打滑而顺畅攀援。
她心中甚至想道,难道,这藤条常有人来往?可惜现下她的黑光肥虫不再,否则必能寻觅一番附近的生机流动,察觉这路是否常有人出没。
想到这,她“哎”地轻轻一声叹息。
忽的,她又顿住脚步,扭身去观察她的姊妹。
“丕珍,累了不,我来替替你。”
“少啰嗦!你要烦死我是不?”
她知道,丕珍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噗嗤一声笑:“好吧,那我不扰你了,咦!”
这番扭头回眼前,正要继续探路的她,忽的眸子盯住藤条上方一个鼓出来的大包处呆住了。
在视线里两丈高处,巨大的藤条忽然像一根管子,中途鼓出来一个大包,肿胀了起来,而且,臌胀出来的大包周围缝隙,透出微弱的亮光,在这漆黑的暗夜,那亮光颇有些扎眼。
“丕珍,你快停下,前方有亮处。”
丕珍顿住脚步,靠住藤条旁边一块枝蔓,勉强直起腰身一点,亦凝眸朝着上方远处瞧去。
可惜,她背上蜂窝大彩球实在太过沉重,她要直起腰身,做这个动作有相当难度,故而,在头都不怎么抬得起来的情况下去察看高处,还是那两三丈远的地方,对她来说太困难了!
她嘟囔一声:“我们在这亦瞧不着究竟,还是近前去看吧。”
文君想了想,沉默着,显然在思考进还是退,或者,她先行去探探?她有预感,在这诡异的藤条上,出现什么稀奇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的,现下,她们必需谨慎一些,纵然这藤条尽头有出路,那也必得保证能安全抵达。
丕珍却对她的犹豫有些困惑了:“怎么了文君?你是不是看出来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