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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的焕散渐渐聚拢,她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在缓了一口气之时,趁着谢睿意乱情迷,她狠狠的咬了下去,一抹血腥瞬间充斥在两人的口腔,谢睿吃痛的放开了她。
月色下,她冷傲如霜,唇瓣边的血红更添了几分妖艳,只有眼神冷冰的让人打颤。
“谢睿……”她一步一步的往后退,便是身子已然不稳,可身上的傲气却未有半分的削减,反倒让她看起来更加的坚强,摘下头上的金钗,她对准了自己的喉头。
她自然不是想自杀,她不过是想唬住谢睿,进而用自己上一世所掌握的有关谢睿的东西去要胁他,可她还没开口,便听远处一声急喝:“住手!”
进而,手腕一紧,金钗被人夺下,一股算是熟悉的气味扑鼻而来,她抬头一看,竟是太子谢禹。
段连鸢的唇瓣勾起了一个安心的浅笑,而后残存的最后一丝意识瓦解,她放心的倒在了谢禹的怀里,昏死了过去。
而此时的谢睿已经酒醒了一大半,抑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醉。
眼下,除却谢禹,来的还有韩进以及韩进府上的几位姬妾,谢睿便是想狡瓣,只怕也无从说起,谢禹怀中的段连鸢衣裳不整,只要唤太医一查,便知道她中了迷香。
“皇兄,臣弟喝醉了,臣弟不该与晋王妃起争执,还请皇兄责罚!”谢睿满脸悔悟的叹着气。
将方才的行为,生生的说成是‘起争执’,再加上段连鸢除去衣襟被撕破了一些之外,并没有任何损伤,因此,要治他的罪,顶多便是酒后闹事。
再说了,谢睿又岂会不知,谢禹对段连鸢亦是存在觑觎之心,因此,他断定谢禹定然不会将此事声张。
话虽是这样说,可谢睿的拳头却死死的握了起来,他半眯着眼看着谢禹搭在段连鸢肩膀手,面前的人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就是权力的用处。
他在隐忍,也在等待,总有一天,他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胡闹,你可知,她如今可是你的弟媳,你为何还要如此……真是猪狗不如!”谢禹早已将自己的外衣脱下,将段连鸢包裹得严严实实。
平日里温润如玉的他,如今双眼中像是染了火一般,烧得通红,如若不是身份在此,只怕谢禹已经下令将谢睿大御八块。
他死死的咬紧了牙关,才生生的压下了这股子杀人的冲动。
“二弟,今日的事,如若再让本宫发现,你便别怪本宫不念兄弟之情了!”反手,将段连鸢拦腰抱起,谢禹吩咐韩进准备了一间偏僻的厢房,而后暗自将人送到了房中。
看着怀里熟睡的女人,谢禹的心中百转千回,依依不舍的将人放上床榻,他静静的看着她,那一眼,像是要望穿段连鸢的一切,伸出手,正要替段连鸢擦拭额间的汗珠,却听见门口传来声响,只得作罢,生生的将手又收了回来。
是韩府的奴婢打来洗脸水,他这才起身离去,吩咐了下人好生照顾后,他便与韩进去了前厅。
……
待谢禹走后,谢睿的拳头紧紧的捏了起来,一拳狠狠的砸在面前的廓柱上,力道之大,使得廓柱也为之一晃。
“王爷,依属下看,太子殿下与那晋王妃,也是说不清道不明,那晋王妃不识好歹,王爷何不将计就计,将她顺手推舟送给太子殿下,如此一来……太子与晋王爷必定势不两立,到时候……”王爷岂不是可以坐收渔翁之力?
刘城的话还没有说完,肩膀上便挨了重重一掌。
他吃痛的闷哼了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正纳闷他到底说错了什么,便见谢睿面容冷竣,满脸的戾气,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道:“本王这辈子,要定了她,本王的女人又岂能让别人沾染?”
刘城惊恐的爬了起来,急忙连连称是,只是,他不懂,段连鸢明明已是谢蕴的女人,又岂会无人沾染过?
正当刘城满脸疑惑之时,谢睿又开了口:“方才本王闻着她身上的香气,本王断定,她与谢蕴并没有夫妻之实,因此……她如今仍旧是完壁之身,本王势必要得到她!”
再说了,他可是查过医书,谢蕴有疾在身,只怕是有心无力。
想到这里,谢睿又神经质的勾唇笑了起来。
刘城恍然大悟,顺着谢睿的话道:“王爷又何愁没有机会……”
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完,谢睿便抬手打断了他,这毕竟是在韩府,所谓隔墙有耳,他做事向来小心,又岂会铤而走险。
事虽然没办事,却是让谢睿明白一个道理,只要他登上高位,他想要的一切,才能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