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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年为了方便上班,罗珊在汉昌大学附近买了套小房子,一室一厅的,五十多平面积,虽然不大,却被她布置的很温馨。罗珊养了只猫,漂亮的挪威森林猫,眼睛是绿色的,高冷的像个女王。在外人眼里,罗珊总给人一种热情奔放的感觉,其实骨子里她很小女人,喜欢收拾屋子,喜欢抱着猫晒太阳。
罗珊是汉昌大学的美术讲师,年轻又有活力,在学校里就很受学生的欢迎,身边从来不缺乏追求者,但她有她的底线和原则。单身这么多年,她宁缺毋滥,一个人的生活同样丰富多彩。
姚欣宜比她小了十来岁,她们俩的关系一直很要好,所以姚欣宜的失踪对罗珊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她一直内疚自己忽略了姚欣宜真正的感受,没有相信她的话,在学校里的时候,她尽量不让自己的心情影响到其他人,但回到这个只属于自己的空间里,那份愧疚就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她。
她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姚欣宜平安无事,但是,她也感觉到,姚欣宜生还的希望几乎就是零。她想为姚欣宜招灵,是不希望她在死后仍然游荡在外没有归宿,她希望她能安宁。
罗珊抱着抱枕,整个人都陷进了沙发里,平常高冷不爱搭理人的猫咪似乎也感受到她心情低落,趴在她腿边用毛茸茸的脑袋轻蹭着她。罗珊把它抱起来,轻轻抚摸着它的毛发,长长叹了一口气。
她从茶几上拿来手机,翻出方遇白电话号码拨过去,铃声响了一会后传来接通的提示音。她说道:“喂,遇白,你到了吗?”
“嗯,昨天就到了。”方遇白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你的展殿是下个月三号开馆吧,不知道有没有多余的邀请函给我这个无名小卒呢?”罗珊玩笑地说道。
“本来就是要给你的,就怕你说我在王婆卖瓜。”方遇白轻松地说道。
“那你可给我留好了,等我下个月去找你。”罗珊说。
“荣幸之至。”方遇白说道。
“遇白,昨天我去找封先生了。”罗珊叹气说道,“但他拒绝了我的请求,他说现在不能证明欣宜已经死了,不能为她招灵。”
“封先生说得也有道理,这样做确实风险太大,如果欣宜还活着,后果就不堪设想。”方遇白听出她语气里的失望,安慰地说道。
“遇白,你老实告诉我,你觉得欣宜还有可能生还吗?”罗珊问道。
电话那头,方遇白沉默了片刻,说道:“罗珊,我很抱歉。”
“我想知道欣宜在龙泉岭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我不想让欣宜再受苦,遇白,你能帮帮我吗?”罗珊迫切地说。
“罗珊,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方遇白认真地说道。
“我知道这件事有风险,我会跟欣宜的父母说清楚的,如果他们同意了,我希望你可以帮我。”罗珊说道,“你曾提到过的封月,也一样是封家人,对吗?”
“你想让封月招灵?”方遇白的声音里露出诧异。
“既然封先生不愿意,我可以再找其他人,总会有人愿意的。”罗珊说道。
“罗珊,你确定想清楚了吗?”方遇白劝说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封泽既然拒绝,肯定有他的道理,你应该按他说得去做。”
“不,我已经想得很明白了,一会我就去联络欣宜的父母。遇白,封月那里就麻烦你了。”罗珊的声音坚决。
方遇白犹豫了片刻,许久才说道:“那好吧,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再慎重考虑一下。”
“谢谢你,遇白。”罗珊真切地说道。
“不客气,有什么事我们再联络。”挂断电话,方遇白看着自己面前这幅只画了一半的作品,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用画笔沾了颜料,笔尖落在画纸上,轻轻扫过,留下一道鲜红波折的线条。从他身后经过的夏芝晴瞄了一眼,惊叫道:“遇白,这画都毁了呀!”
“不完美的东西,就没必要留下来。”方遇白淡淡一笑。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封泽按约来到山水华庭,顾易止在楼下等他,上楼的时候表情严肃地说道:“一会你得有心理准备,我妈可是从黑暗料理界毕业的。”
从小到大,这就是顾易止的一块心病,为什么别人家的妈随随便便都能做出美味可口的饭菜,而自己妈却总是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像他前两天刚回来的时候,还很期待的问厨房里炖的什么汤,结果上桌的却是排骨黄瓜炖皮蛋,看着那一大锅黑的绿的,他本来已经饿的咕咕叫的肚子,瞬间就饱了。顾母说,做菜就跟做科研一样,讲究的就是创新,要是天天重样,那还有什么意思。
可是,顾易止宁可吃蕃茄炒蛋,也不愿意吃她的创新菜啊!所以他现在才对食物的要求这么低,随随便便一个包子一碗面条,他都觉得是美味。有一次他偷偷问顾父:“爸,妈做的菜你怎么能每次都吃得这么高兴?”
“她都给我做几十年饭了,我要是不吃得高兴,这不是伤她的心吗?”顾父笑着说道。
这种伟大的奉献精神,顾易止是不明白的,虽然吃了这么多年也已经习惯了,但要让他说出好吃两个字,还是太难太难了。
封泽看他一脸纠结的表情,笑道:”看来你长得这么大也挺不容易的。”
“唉,水深火热呀!”顾易止长叹一声。
顾母正在厨房里忙活,她要是听到儿子这话,估计得拿起擀面杖把他敲得满头包。顾父帮忙端一盘炒好的菜走出来,正巧看见顾易止他们进门,笑着招呼道:“来了呀,先坐着休息一会,易止,给客人泡茶。”
“不用客气了。”封泽微笑说道。
“上次收了你这么贵重的礼物,真是太过意不去了。”顾父在旁边坐下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