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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我这次去找杨泽,他却给了我一个很令人无法接受的消息。
爸爸的病情没有得到控制,而且还有细胞转移的倾向。
杨泽说:“叔叔的细胞转移得很快,他的身体实际上已经在强行支撑了,姜珂,我们的第一期化疗医治的方法只能宣告失败。”
我一下子就懵了:“怎么可能,爸爸这几天能喝一碗粥了?”
“那只是一种表像,当然,他能吃得下是好事,这样调理一段时间,只要叔叔的身体再稍微强壮起来些,我们就可以再帮他做第二期化疗。”
化疗失败,细胞扩散,这一切意味着什么我并非不懂。
我含泪问杨泽:“你实话告诉我,以爸爸这个情况如果再没什么好转的话,他……还能坚持多长时间。”
杨泽看着我有些抱歉道:“大概半个月。”
这是一个残酷得令我措手不及的答案,我当场就痛哭了起来,
“小珂,我知道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都令人无法接受,可是……可是你们为什么不早些带他来医院,也许这样叔叔还有一线生存下来的机会。”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他,谁知道呢,要是知道病情的话,我们也绝不会让爸爸拖得这么严重。
接下来一整天,我独自伤心煎熬着。
每当我走到病房里看到爸爸和妈妈轻声交谈的时候,我都会心如刀绞。
下午七点来钟,傅廷植给我打电话,问我是否有时间陪他吃饭。
这个时候我哪里还有心思陪他吃饭,我把爸爸的病情实况告诉了他,电话那头的傅廷植便沉默了一会儿说:“那近段时间你好好陪陪他老人家,至于医院那边,我会跟院长通电话。”
这也许是最后的一线希望了,爸爸的病情实际上还是得看他自身的抵抗力,如果他身体不争气的话,那就算再强大的医生也只会束手无策。
大概我和傅廷植通话不到半个小时后,吴院长就带着两个专家级医师到病房里来看过爸爸,他们仔细地研究过他的病历和检查报告,最终吴院长和杨泽说的话几乎差不多。
他在走道上对我说:“姜小姐,目前来看,姜先生的身体情况并不乐观,只能做保守治疗,先调一下身体才能做下一步打算。”
吴院长他们走后,我一个人坐在休息椅上摸泪水,他的到来把我最后一抹希望也给扑灭了。
我妈从病房里出来找我,她和爸爸都觉得很奇怪,医生查房不是早上吗,怎么会是晚上,而且还是吴院长亲自来。
“小珂,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医生说了什么?”妈妈看到我坐在休息椅上哭,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苍白,仿佛预感到了什么。
爸爸的病情真实情况我也曾经想过,是否应该告诉妈妈,也许许多人会觉得不应该告诉,这样只会令她更加伤心,可我却又觉得如果这时候都还让妈妈蒙在鼓里那多么不公平。
因为病房上躺着的那个人可是她这辈子最亲最爱的人,如果爸爸的病情真有点什么的话,我想妈妈一定有好多好多的话要和他说,如果妈妈错过这几天的陪伴相守,将来的日子她必定会痛苦不堪。
我抬起泪眼把妈妈扶到休息椅上坐下,拉着她的手:“妈,无论我说了什么,你都一定要挺住。”
妈妈点点头,她安静地听完我的话,之后抱着我哭了一场,她说哭完这一次,我再也不哭了,我要你爸爸在最后的时光里看到的只是我的笑容。
我妈一向是个外柔内钢的女人,她有多爱爸爸我心里最清楚,接下来的日子,妈妈说,小珂,你也多陪陪你爸,有今生没有来世的父女缘分,是上天给你们的恩赐。
谁也没料到爸爸的病情恶化比想像的还要来得气势汹汹,三天后,爸爸开始不挺的呕血,他很痛苦,无论用多好的止痛药也不能减轻半点。
第四天,爸爸虚弱地躺在床上,他好像有话要和我说的样子,眼眶红红地看着我。
我心里像被扎了几百刀似的疼,我拉着他的手问他:“爸,你想说什么?小珂听着。”
“子……子城呢?”爸爸沙哑着声音问我。
在他病情加重的这几天里面,顾子城从来没有出现过,为了爸爸,我也曾经打过电话给他,可他一次都没接。
我只好骗爸爸道:“爸,他出国办事去了,这两天一直要急着回来看你,可是因为天气的原因飞机不能起航,也许明天就会回来。”
爸爸闭了闭眼睛:“不要让他着急,你帮爸爸带句话给他就好。”
“爸,你说吧,什么话,我一定带到。”
“我只有一个愿望,让他……好好对待你和妈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