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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夏筱筱觉得可笑,凉凉的看了她一眼,倒也明白她就是个这样的性子,只是懒得惯着她,淡漠的说道:“韩辰叫我告诉你,养好身子,不要受了风,也不要动怒,对身体不好。”
夏筱筱说着,总觉得这话似乎太矫情了,哪里有人风都吹不了的?想着,她就准备走。
“等等!韩辰跟你这么说得!”原本都在梳妆台前坐下来的姜烟烟咀嚼了一句这句话,像是猛地想到了什么一样,眼眸一下子放大,猛地站起来,眼眸里闪着很诡谲的光,拖着裙摆往前走,走到夏筱筱身边:“他还说什么了?”
彼时她们正站在门口,往外跨一步就是台阶,两个女人面对面的对峙着,似乎彼此的呼吸都能相互喷洒到对方的脸上。
“没说什么了。”夏筱筱不太熟悉和她这样接触,干脆抬脚就往外跨了一步,走到台阶上准备离开,但是没想到,姜烟烟却突然也跟着跨出一步,半只脚在外面,半只脚在里面。
她的手掌却掐在夏筱筱的腰肢,带的夏筱筱一时不稳,下意识的扶住姜烟烟稳住自己。
而下一秒,姜烟烟突然一声惨叫,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一切都发生的措手不及。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姜烟烟已经痛苦的倒在了台阶下面了,超长的裙摆裹在她的身边,她的额头撞到了地板上,似乎已经有鲜血流出来。
而夏筱筱,还维持着刚刚的那个抓向姜烟烟的动作,乍一看上去,像是推下了姜烟烟。
婚礼包下了整个牧场,占地很大,众人都有些分散,乍一听到这里的动静,不由得一时安静转过头来看,原本还算是热闹的众人顿时一阵惊呼,而在一声尖叫之中,姜母冲出来,猛的扑到了姜烟烟的身上。
“烟烟!你怎么了!烟烟!”
而倒在地上的姜烟烟不知是痛的还是怎么的,浑身都蜷缩起来,勉强贴在姜母的耳廓上,飞快的说了几句话,然后,就猛地转过头来,一手指着夏筱筱,声音很轻的说了一句什么。
姜母脸上的震惊几乎压不住了,抱着怀里的姜烟烟一时不知所措,可抬起眼眸,正撞上夏筱筱微微惊慌失措的目光。
一时间,120的声音混合着尖叫声,扰乱了整个婚礼。
而隔着很远的地方,韩辰手里举着一杯红酒杯,看着远处的慌乱场景,静静地勾了一抹笑,转过头来,却正好对上不远的地方,宫溟蹙眉望过来的目光。
韩辰笑,举起手里的红酒杯,将杯口对准宫溟,然后一饮而尽。
宫溟的神色更冷,却无暇和他消磨时光,赶忙往绣楼的方向走,在台阶上,那个小女人还在那里傻傻的站着呢!
一切都进行的太快了。
等赶到医院的时候,姜母已经快要哭死过去了,期间她不断的指着夏筱筱说:“她推下了我的女儿,她把我的女儿推下了楼!”
有不少姜氏的亲戚对夏筱筱怒目而视,但是同样的,根本没有证据。
临时搭建的绣楼很粗糙,虽然外观上看上去漂亮的紧,但是那台阶又陡又长,姜烟烟可能自己踩了裙摆,也未可知。
唯一在场的法国设计师,却很纯真的对着耶稣发誓:“我当时屋子里,她们堵在门口,发生了什么我没有看见。”
一时间,只有医院走廊里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四周一片死寂。
姜父还算是理智,安抚了一下众多亲戚,和他们说抱歉,这次的婚礼可能要停一下了云云,而姜母,却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只是没有人注意到这点,连一贯冷静细致的宫溟都没有在意。
他只是抱着怀里的小女人,柔声安抚:“没关系,我知道的,和你没关系。”
“不是我。”夏筱筱仅仅扣着他的手腕:“她自己突然倒下去的,我根本没来得及反应。”
她沙哑的声线荡漾在走廊里,也能够让不远处的姜家人听到。
可不是所有人都那么理智。
“你胡说!不是你是谁?我们家烟烟难道还能自己掉下去吗?”
“就是!你以前和韩辰有婚约的事情谁不知道?谁知道你是抱了什么心思!”
“现在倒是好意思在这里说和你没关系了,那你当时为什么要上绣楼?难道不知道那绣楼只有新娘的送嫁人才能上的吗?你上去就是不安好心!还在这里假惺惺的!”
一片苛责声中,却突然传出来了一道淡漠却又温和的声线:“好了,绣楼是我叫她去的,这件事情和筱筱没有关系,大家不要再说了。”
韩辰自人群之中走出来,脸上毫无笑意,却也算是温和:“等医生从里面出来再说吧,具体发生了什么,烟烟现在怎么样,都要看医生的,不是么?”
正在这时,刚刚消失了的姜母突然又悄无声息的混入了人群中。
而医生在此刻开门,推出了床上昏迷的姜烟烟,摘下口罩说道:“患者性命无碍,但是扭伤了脚踝,而且腹中的胎儿因为冲撞到了腰腹的关系,没有保住,希望大家节哀。”
胎儿!
一句话,引爆了整个死寂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