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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弈然眼神凛冽的看向顾念曦，“你有什么话要和他说，该说的我都和他说过了。”
“你先准备一下，我和他说完，咱们就回家。”最后两个字，顾念曦故意咬的微重，眼带乞求。
“那我和你一起去。”凌弈然出声要求，他不能让他们俩单独在一起。
一想到那个画面，他就觉得心里特别的憋屈。
“你要是不去，我就带凌汐多留几天。”顾念曦无奈，只好用了下下策，如今她的身份怎么可能还带着凌汐住在这里。
要以什么身份？
答案很明显，她根本没有任何的身份，甚至比不了一个陌生人。
凌弈然不可思议的看着顾念曦，眼神满满的受伤，喉结上下滚动，顾念曦知道，他真的难过了。
“就一会儿，真的。”顾念曦说着伸出想拉凌弈然紧握的手，却被他闪身躲过。
凌弈然没有再说什么，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顾念曦，转身离开。
“跟我来。”封宴声音很淡很淡，垂下眼眸掩下流露出的悲伤。
或许他们二人都没有发觉，就刚才，就刚才明明他们俩人产生了分歧，明明两人在生气，可是气场却是那么的“和谐”。
是的，和谐！
那是外人插不进去的一种气场，明明是因为他而在争吵，可是凌弈然的眼里只有顾念曦，而顾念曦的眼里也只有凌弈然。
顾念曦默默地跟着封宴走了书房。
封宴直接走到办公桌前坐下，看着站在对面的顾念曦问道：“宁愿惹怒凌弈然也要和说我的话是什么，让我猜猜。”说着微微一顿，眼里的寒光更甚，“肯定不是为了叙旧吧！”
“封宴，如果你愿意，这次对话，也可以说是叙旧。”顾念曦没有把封宴的冰冷态度放在心上，他一直就这样的，“看你现在的样子，我知道我是多此一举，可是，我还是想说一句，封宴，老夫人很担心你。”
“这不是你应该担心的事。”封宴的眼神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左边的抽屉，“你以前没资格管我，现在更没有资格。”
“是，我知道。”顾念曦脸色慢慢的带了抹决绝，“可是封宴，你可以说我自私，但是，我真的不希望我们就像说的两不相欠，至少，不要把凌汐当成这一份子。”
封宴身体一僵，“你不恨我？”
他们之间怎么可能两不相欠，他虽然救了她，救了凌汐，可是，这六年的时间，又该怎么算？
“恨你救了我，恨你保住我和凌汐的命，还是恨你让我们一家三口分开六年。”顾念曦脸色有些苍白，露出一个苦笑，“封宴，六年了，还不够吗？”
“如果够了，你应该‘爱’上我了不是吗？”封宴终于按捺不住，说出了那个字。
顾念曦身体猛然放松，几不可闻的呼出一口气，“当我见到凌弈然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总是对我那么矛盾纠结了。”
封宴的眼神闪躲了一下，“我不会永远纠结下去的。”
“那么，封宴，请你把东西还给我。”说着，顾念曦微微一笑，把左手举起来，手背对着封宴，“我知道东西在你这儿，请你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