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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肯说吗。”最终，常欢离语气弱了下来。
封靳言听了，心中一疼，面上却不显露出来，只有他微动的手出卖了他，但常欢离没读到他的身体发出的信号。
他若无其事地盯着她，一脸迷茫。
常欢离叹了口气：“我在购物中心，看到你和陆安庭在咖啡屋里，你们背着我说什么？”她心灰意冷，随便提了一件别的事。
原来那个时候就有了预兆，后面陆安庭的话简直是明晃晃的告诉她真相。而她却对这些不闻不问不管不顾，选择看不见。
她心想，自己还是懦弱的。
常欢离知道封靳言是死都不会坦白了。
她换了这件事说，虽然她知道这样的转折很不合理。表现得一副要说大事的模样，说的确实莫名其妙的内容。
但她现在无心寻思完美的借口。
“那之后我和陆安庭聊天，我就觉得你们好像在瞒着我什么。”她没把短信内容说出来，含糊地说了过去。
封靳言没说话，他看着常欢离生硬地转移话题，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以为她会歇斯底里的和他争吵，以为她会大哭大闹，就是没想到她是这种反应。
封靳言从刚才就一直紧绷的心放松下来，却不安了起来。
“就因为这点小事啊。”他微微笑着看向她，一副觉得她傻得可爱的表情。
常欢离面无表情。
“你真是小心眼……我还生气你跟陆安庭聊天呢……”常欢离听了，悄悄地握起了拳。
封靳言在她面前难得多话，她一字也没听进去，凝视着眼前的玻璃桌，桌子那头是封靳言。
他们隔着一张桌子，却像是隔了一个深渊。
她感觉心很凉，当时看到封靳言一副毫不意外，马上就开始说话的样子，知道他对着一切都了解的很，并且已经有了应付她的办法。
常欢离想不明白，她暗示的这么明显，为什么他不坦诚。她希望两人平等地交谈，她爱他。她希望把他们之间的障碍消除掉。
她猛地站起来。
她不想再听他用一副轻松的语气说一些没用的废话，她脸上露出一丝倔犟。
封靳言话断了，有些惊愕地看向她。
“我有些累，要去休息一会。”常欢离冷淡地说道。
她没等他回话，就走了出去。
封靳言不明白她又怎么了，把这件事揭过不谈，却又态度别扭。
“女人心海底针。”他感叹，并没有因此不悦，他静静注视着常欢离离开。
常欢离听到他那句，在门口僵硬了一下，恨恨地大步走了。
因为听到到他这句，她注意到自己刚才是有一丝想他上来挽留她的想法的。她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
“王八蛋常欢离……”她撞上了从拐角走过来的安娜。
常欢离忍不住被气笑了，她冷笑：“原来你有这种背后骂人的喜好。”
她心情原本就很不好，安娜此时正好撞到了她的枪口上。
“我没有背后骂你，是正对着你的。”安娜有些心虚，语无伦次道，她想不到常欢离就在拐角处。
安娜后退了几步。
常欢离往前了几步，呵斥她：“你这是在诡辩！”
她紧皱着眉，一脸阴沉。
安娜鲜少见常欢离这么不淡定，她有些好奇她是怎么了。
难道是和封靳言吵架了？安娜心里闪过这个念头，目光闪了闪。
她走这个方向，就是想去书房看看封靳言在不在，然后一起培养感情。常欢离这副模样，如果刚才是和封靳言在书房的话，他们一定是吵架了。
估计封靳言现在心情也不是很好。
安娜又后退了几步，她不想触她这个霉头，也放弃去找封靳言这个念头了。
常欢离向前，她本来就打算往前面走，没心情管安娜怎么样。
在安娜眼里，却是她逼向了她。
安娜见常欢离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有些不悦。
常欢离却奇怪她怎么不绕道走，老是挡在她面前。
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是诡异，常欢离看她后退，一副她要怎么样她的欲哭欲泣的表情，她心生烦躁，忍不住没好声没好气道：“你这什么表情！”
她感觉今天格外控制不住自己。
“我……”安娜则是怯生生地开口，常欢离看她一副小媳妇的模样，心里更是厌烦她。
她出声呛她：“你什么你！”
常欢离平日很少这样处处逼人，难得发泄一番，她觉得很舒畅，也觉得很有趣。
于是她难得恶意地走近安娜，摆出一副凶恶的表情，沉下声音对她讲话：“你是想去书房找封靳言吗？”
常欢离对自己带有一丝磁性的声音很满意，但她觉得这样说话很累。
“我没有！”安娜马上否认，她觉得这样的常欢离有些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