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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餐桌边看她吃完:“我真的会好好孝敬您的,我打心底里感谢您拉扯我长大,更感谢你对我爸不离不弃。”
梅姨夹菜的手一顿,轻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喉咙:“快回去吃饭吧,我就不留你吃饭了。”
梅姨垂着眼眸,我看不清她眼里的神情,回床边的桌子上拿起包包,在爸爸光滑的脸上吻了一下,关上病房前朝梅姨说:“我明天再来看您。”
梅姨没说话,但是我知道她是想的,她不会很好的表达自己,我可以感受到她对我的矛盾情感,想要常常看到我,因为我是除了爸爸以外她的另一个亲人;但不想久久地看到我,因为会让她将爸爸事故的怨念都发泄到我的身上。
刚离开病房坐在电梯里,手机就响了,是老陈的电话:“林小姐,您下来了吗?”
“嗯,已经在电梯上了。”
“好的,先生吩咐十一点三十了一定要出发,请您尽快。”
挂了电话,电梯门打开,我看到屏幕上显示是十一点二十八分,老陈已经在门口迎着,见我出去朝我微微鞠躬,为我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我上车后他也迅速上车启动发动机。
这辆车的智能系统正报时,北京时间十一点三十分。
老陈一脚踩下油门,车子以较快的起始速度开出去,像是在跟谁赛车一样。
看到车子开往与回家相反的方向,我努力保持着身子的稳定性,转头问老陈:“陈伯,我们这是去哪里?”
老陈双眼如鹰般盯着前方,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林小姐,扶好了。”
我听到老陈说出这话时还未反应过来,就感到车子忽然加速前行,速度快的我扶着扶手仍旧在狭小的车厢内动摇西晃,窗户外面也只看得到模糊的景象,我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一向看起来稳重温吞的老陈为什么突然在马路飙车。
身子被摇晃地有些想吐,我忙大喊道:“陈伯,能开慢点吗?我身子不舒服。”
老陈依旧没有半分要减速的样子,反而变本加厉地踩了油门一脚:“对不住了,您先忍耐一下。”
感到胃里有什么东西不停在翻滚,我不敢再说话,怕有什么东西一不小心全部涌上来。
车子猛地向前一冲,我惊得单手撑着开着一半的窗户边框以稳定自己的身子,身子因为惯性向前俯着,慌乱之中眼神扫过后视镜一眼,又好像看到什么奇怪的地方东西立马将视线移回去定格在那里。
我们身后竟然有一辆车子紧跟着我们,绝对不是我敏感,而是这么宽的马路哪里都可以选,他偏偏就是要跟在我们屁股后头,加上我们现在速度是把路上的车一个个超过的状态,而他居然紧跟车尾并且几次想要超车。
“陈伯,那辆车,是您的,赛车友吗?”我一张嘴,狂风便毫不留情地灌到我的嘴里,让我的话被几个字几个字截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