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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说道:“趁着你脑子现在还能动一动,我把这个机会让给你了。”
金雷呲牙。“你就别消遣我了行不行?有主意你赶紧说啊!我老爹昨天已经回去平山了,现在指不定正被架在火上烤呢!我却一点忙都帮不上,都快急死了,你还跟我耍嘴皮子!”
“谁说我跟你刷嘴皮子,我是认真的!金雷,我发现你不是脑子不好使,而是一直以来让你依赖的人太多了。在家里有你老爹,到了外面有金风,他们什么都替你想好了,你只要照办就行,久而久之就养成习惯了。要知道脑子这种东西,就跟机器一样,你要是老不用,它也是会生锈的。不管本来多聪明的人,要是不喜欢动脑子的话,慢慢也就变傻了。”我这些话说得很认真。
金雷真不是笨,他老爹那样精明的人,也生不出一个笨儿子来。他就是太懒了,也依赖成了习惯。
金雷用手指了指自己把鼻子。“变傻?你说我?”
“不然呢?你以为我说谁?这病房里这么多人,你觉得谁比你傻?师父,蓝溪还是同辉?或者是我?”我问他。
说他傻吧,他还真傻兮兮的,在我一个个地点名的时候,他的视线顺着我的话,在病房中诸人的脸上转了一圈,最后又回到我脸上。
有些无奈的摸了摸下巴。“我哪敢说师父他老人家傻呀?好吧,你们都是聪明人,就我傻,行了吧?既然你们那么聪明,干嘛还逼着我想辙啊?我这脑子能想出什么好办法了。别到时候把大家伙都陷坑里去!”
“嘿你小子,说你傻你还流口水了是吧?”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呢,本来坐在小圆桌旁,一边啃包子一边看电视的老赵就咋呼起来了。“你小子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不敢说我傻?哦,敢情你是觉得我比你傻呀?只因为我年纪大,辈分高,身手又好,所以你才不敢说出口是吧?”
说着包子也不吃了,站起身几步走过来,拿着那个啃了一半的包子就往金雷的嘴里怼。“你小子胆子挺肥啊!我还没有收你为徒呢,你就敢当着我的面编排我了,要是真收了你,那还了得?”
金雷被老赵拽着胳膊,不敢使劲挣扎,就算他使劲了,八成也挣扎不开。我看得清楚,老赵抓金雷的这一手,都用上咏春擒拿了,除非金雷豁出劲儿去拼,否则哪是那么容易甩得开得?
“不是,我哪敢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哎呀我人傻嘴笨不会说话,师父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别别,我不吃……拿开!”金雷两手牢牢捂住自己的嘴巴,解释的话也说得含糊不清的。
“不吃?我亲手喂你的,你敢不吃?”嘴巴被捂住了,老赵就那包子往他鼻子上怼,揉了金雷一脸包子肉馅的油水,这才善罢甘休。
折腾完金雷,老赵手里的半个包子也已经不成样子了,在金雷的脸上鼻子上揉搓了一轮,老赵就算再怎么节省,再怎么不挑嘴,这半个包子也指定吃不下去。
“可惜了得,多好的包子啊,就这么被你浪费了!”老赵看看手里严重变形的包子,叹了口气,扔垃圾桶里去了。
见老赵走到洗手间里洗手去了,金雷这才敢松开捂住嘴巴的手。“唉呀妈呀,师父今天的气性怎么这么大呀?我不过随口这么一说,他居然就火了?”
除了被手捂住的地方没有包子油之外,金雷额头上,脸颊上和鼻尖上都是油渍,连手背上都是。
同辉扯了扯嘴角,从茶几上抽了张面巾纸给金雷。“谁让你口无遮拦?我们学武之人最是尊师重教。师父师父,既是师也是父,那是必须要拿出双倍尊敬来对待的长辈,你怎么能随口拿来开玩笑?”
不能么?
我反省了一下自己。我在老赵跟前一直没大没小的,也没少和他打哈哈,可以前也没见他反应怎么大啊!
蓝溪对老赵的态度能比我好一点。可他毕竟是从小跟在老赵身边学武长大的,在老赵面前,蓝溪长得再大也是个小孩子。所以老赵除了练武的时候对蓝溪比较严格一点之外,别的时候都听之任之甚至是纵容之的,没有分寸的话,蓝溪也说过,也没见老赵计较啊!
难道老赵今天心情不好?
可一大早的,好像也没有谁招惹过他老人家吧?
我用眼神询问蓝溪,蓝溪也迷茫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我和蓝溪俩师兄弟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又同时扭头看向洗手间。
老赵从洗手间里面出来了,甩着手上的水,一抬头正好和我审视的目光碰个正着。
“干嘛,我脸上长花儿了?都这么看着我干嘛?”老赵瞪了瞪眼睛。
“师父,你没事吧?”蓝溪起身朝老赵迎了过去。
老赵皱了皱眉,推开蓝溪要搀扶他的手。“什么有事没事的?我好着呢,腿脚利落吃嘛嘛香,还用不着你来扶我。怎么了你们这是?这么横眉愣眼地看着我干嘛?”
“师父,你情绪好像不对啊!”我索性不猜了,直接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怎么了?刚才买早餐回来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怎么一会子功夫你的脾气就上来了呢?”
金雷这人说话一向不怎么讲究分寸,而且大家也都熟了,所以说话也就随便了些。可仔细想来,金雷说的话还真没有太过分之处,怎么就把老赵的脾气激起来了呢?
老赵正要坐回椅子上,闻言动作顿了顿,虽然只是很短暂的不到一秒钟的停顿,但我还是看出来了。
老赵果然心里有事啊!
虽然平时和他没大没小的,可毕竟是自己的师父,我怎么可能不关心他?
“师父,你有事得跟我们说啊!”老赵这大半辈子过得颠沛流离,还无亲无故的,最亲近的也就是我和蓝溪这俩徒弟了,我们不关心他,还有谁关心他?
老赵坐回到椅子上,身体绷得有点紧,视线直直看向前方,似乎是在看我,可我知道他的焦距根本就不在我身上。
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金雷要问,被同辉摇头阻止了。
过了好一会儿,老赵才轻轻叹了口气,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唉……刚才看了个新闻报道,有点触景伤情了。心里不得劲儿,把气洒在小雷子身上了。小雷子,别怪我啊!”
“哪能啊!”金雷赶紧说道:“有气撒出来才好,憋在心里会把自己憋坏的。没事,您要是觉得气还不顺的话,尽管朝我身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