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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去了诊所。”
“你下去吧。”陆霆川摆了摆手，坐在沙发上眼中闪过一缕沉思。看来夜语是从离开黄森的诊所后才变得奇怪的，她和黄森都在诊所里说了什么？
事关夜语的隐私，如果没有涉及到她的安全，陆霆川并不想去打破这个坚持。
去黄森那儿除了恢复记忆，不做他想。
但正是这一点，才是让陆霆川觉得不解的地方。夜语从一开始就对恢复记忆表示了很眼中的逆反心理，这种时候让她主动去提出恢复记忆？没有可能的。
陆霆川立即拿起外套，走出了门。
夕阳西下，诊所里已经准备下班了。
黄森刚刚接待完最后一名客人，就看到一名意外的访客。
他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这对夫妻是商量好的？今天都往他这儿跑？
“陆。”黄森脸上堆满笑意，好像之前那个对陆霆川恭敬疏离的人不是他一样。
自从想明白了黄乐是自己作死，黄森不觉得自己有理由去责备陆霆川。他做的一切，都是基于保护夜语的基础上。
而黄乐？他这个当弟弟的已经没办法再替他辩驳了。错了就是错了，这是无可挽回的。他利用医生的天职犯下的罪恶，只能交给法律去裁决了。
“是什么风把你送来了？我这个小小的地方，因为你的到来而蓬荜生辉。”
陆霆川睨了他一眼，说：“不要说那些没用的。我问你，你打算如何帮助夜语恢复记忆。”
“当然是最保守的催眠。利用催眠，唤醒她的潜在记忆。当然，失败率很高，对身体却没有较大的损害。”黄森说完，还对陆霆川眨了眨眼睛，一副我为了你好的样子。
“你之前说过，她的记忆有松动的迹象，这意味着她的记忆正在逐渐的恢复。我现在要知道，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她的记忆有没有自行恢复的可能？”
“人的大脑是很神奇的，我相信即使不进行治疗她的记忆也会恢复。当然，这有一个大前提在。”黄森严肃道：“她必须在受到某些伤害，或者是刺激后，才会将那些藏在大脑深处的记忆唤醒。我想，这话办法应该是你最不愿意看到的。”
是的，最不愿意伤害夜语的人正是陆霆川。
同样的治疗方式，虽然催眠的成功率较低，对夜语却没有任何的损害。
“你继续去完善自己的治疗方式，必要的时候可以直接进行治疗。”
黄森认真的看了他一眼后，笑问：“关于这一点，你有和她商量过吗？病人的意愿才是最重要的，我不能罔顾病人的意愿去对她强行治疗。”
“我会和她商量。”
黄森摇了摇头，说：“你该明白，她并不愿意恢复记忆。她觉得做夜语很舒服，也很快乐。虽然她自己不明白，但这代表了她潜意识中的一种选择。她在回避那些记忆，她不想去触碰那些过往。也许是因为那些过去对她来说太痛苦了，所以她一点也不愿意想起他们。”
陆霆川的唇角几乎抿成一条直线，字句从他的唇缝里艰难的挤出：“你说，她不愿意……”
“是，她不愿意去想起。就如我说的那样，那些记忆对她来说，是一种伤害。”
陆霆川沉默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让她永远的快乐下去。如果想起那些事，对她来说并不是快乐的，他会选择放手。
“还是谢谢你。”
黄森有些讶异，没料到陆霆川居然会道谢。
“我该走了。”
“等等。”黄森叫住他的脚步：“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