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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的线人在城西通往余湾村的汉林大桥附近,找到了一个带有血迹的可疑擀面杖。
这个消息,让我浑身一震。
我妈没理由会跑那么偏远的地方去,可我不敢错漏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我立即打车去了许安的侦探社,看见了那个擀面杖。确实很像我妈拿的那根。但家用擀面杖都差不多,又不是什么牌子的,我也不能很肯定。最后后只能比对一下上面的血迹。
比对下来,上面的血不是我妈的,而是我的。
从某种角度来看,是个好消息。不是我妈的,证明她没受伤。是我的,证明我妈确实在那附近出现,徘徊过,可能出了什么意外。我们把这个线索很快告诉了警方,让警方全力重点在城西那一片展开调查。
就在我惴惴不安,等待消息的时候,一个自称是陆家被辞退的佣人给我打了个电话,声音经过特殊设备处理,是个刺耳的娃娃音。
她说,我妈失踪的那天下午,确实没来我和陆言的家,而是在半道上遇见了陆行,被接去了陆家老宅。当天晚上,直到深夜才离开。而且我妈离开的是精神状态比来的时候更失常,疯疯癫癫的。
这就对了!陆家的老宅就在城西,依山傍水,风景秀丽,距离余湾村也不足20公里路了。
我知道这个消息的那天,是个暴雨天,也是陆言去苏市出差的第一晚。
我一个人开车杀了过去,下车都连伞都没有打,就冲进雨幕里,敲响了陆家老宅的门。
佣人开门,递给我干毛巾,让我擦脸擦头发,我直接把人给撞开了,冲到客厅里。
让我意外的是,客厅里不仅坐着陆行,还有林越。这两个人正在下跳棋。我走过去的时候,他们正谈笑风生,估计在商量着怎么对付陆言。
林越是面向门口而坐的,也最先看见我的人。但他只看了一眼,就把目光移回棋局,坐姿工整,衣着工整,头发被慕斯打理得光洁,没有多余的小碎发卷翘出来。
我走到陆行的边上,我打赌他是知道来的人是我,却故意不看我一眼。
盛怒之中,我手一挥,就把他们下了半天的剧情给破坏了,棋子迸裂砸在地上,像是洗麻将一样哗啦啦的。我在这片杂音里,厉喝道,“陆行,你那天到底和我妈说了什么?她人在哪?”
陆行回头看我,“你听谁说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瞪眼看他,“这世上的好心人多的很。不是每个人都能被你用几个臭钱收买走!”
他听了,倒也不意外或是愤怒自己身边出了奸细,只是平静且真诚地说,“我是偶然遇见她,知道她是你妈妈,看她一个老太太神色不太对,手上拿着棍子又带着血迹,怕出事情就请她回家坐坐,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的。结果,她听说我姓陆,就问我和陆言是什么关系。后来,又一连问了我好几个问题。当然,我都一一耐心回答了。”
我冷笑,“你会那么好心?”
陆行皱眉,“你这算是对我人身攻击吗?在你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先判定我只会做坏事?”
听见他这么无辜的话语,我心里一阵恶心。
窗门明明没有关,有风进来,我却觉得屋内都充斥着雨水泥土的闷湿的气息,变得十分压抑。
“如果你是好心,你为什么不联系我。”
“你电话打不通。至于陆言……呵呵,你指望我会主动给他打电话?你确定你妈看见他,不会冲动地杀人?”
“那为什么我妈会在这里呆到深夜才离开?你把她囚禁在这里有什么意图?”
“我回答了她所有的答案后,看她精神更激烈,就联系了医生,给她打了针。后来,就让她在客房里休息了。一个没注意,她半夜醒过来,就自己走了。”陆行说到这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想起什么,反问我,“怎么了?老太太没回家吗?让你这样跑过来和我兴师问罪,来要人。”
我的牙齿隐隐咬住舌头,恨得要命,却偏偏没有证据能证明他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