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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洞宾是谁?”有人问道。
白漫一噎,不作理会。
“他一个人能帮我们什么?”身穿翠花裙的女子半信半疑的问道。
见百姓们的态度稍缓,白漫趁热打铁:
“这你们放心,谁说他是一个人,难不成这葵山县衙之内都是县令一人的爪牙?这石阚、这京城多的是为人正直的朝廷官员。
只是在此之前,你们还要将例银一事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
白漫说着从布袋里取出一张宣纸,交给柳濡逸:“记录口供应该是你这个司直的事吧?”
柳濡逸接过,瞥向白漫腰间的布袋。
小小的布袋里,好像塞了许多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总是出其不意的拿了出来。
白漫忙按住,微眯着眼睛看向柳濡逸。
见白漫一脸防备,柳濡逸忍俊不禁,嘴角微浮,只是眼下不容他畅笑,是以他只能紧绷着脸忍下笑意。
白漫和柳濡逸态度诚然,西郊百姓也终于不再那样的剑拔弩张。
“便信你一次。希望司直大人不要让我们西郊的百姓失望。”人群中藏着的常六冒出头来,喊了一声。
柳濡逸颔首:“本官保证!”
随之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一个地方可以放宣纸。
当下就有人抬了一块木板井盖放在了水井上,用袖子擦了擦井盖上的灰尘:“大人,就在这写吧。”
“也好!”
柳濡逸铺平了宣纸,抬头望了一眼盛满蓝天白云的天际:“朗朗乾坤,行之昭昭。”
白漫又掏出一个比洛石那里更小的小铁盒,从里面掏出笔墨。
一只极细的毛笔握在柳濡逸修长的大手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怎么看怎么滑稽。
白漫忍着笑,轻咳了一声,道:“非常时期,你就将就一下。”
毕竟这些都是为她自己准备的东西,小巧灵便。对于柳濡逸来说就太过扭捏了。
“大人,草民家中有文房四宝,不若……”有个书生模样的男子也看不下去了。
“好啊…”
“不必了。”
白漫和柳濡逸同时出声。
白漫侧首,就见柳濡逸捏着小毛笔在指尖流转,找到一个握笔最佳的位置,随即下笔。
白纸黑字,一个个笔锋强劲的字流淌而出。
白漫啧啧出声,下过苦功夫的人,手里不管捏着什么都能写出好字来。
不像她快写出来的字,‘龙飞凤舞’便只有她自己能认得。
一刻钟后,他们从这些人口中也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自三年前石桩升上了任,就以体恤西郊百姓为由,将西郊外数百亩的良田全部强行租赁给了西郊的百姓。
虽不收半点租金,可来年秋收之时每家每户需交上五两银子,这良田来年就可以继续为该百姓所用。
西郊的百姓们得了这样的消息,原先是很高兴的,论识文断字他们或许不行,可这种田还能被难倒?
不收租金的良田,还不是想种多少就种多少。
到那时,一年凑成五两,哪怕对于他们这样的人家也不是难事。
当时的西郊百姓各个称赞新上任的石县令是个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