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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远哥哥!”
安禾几经周折,终于重见天日,内心的欣喜自然不必言说,一打开门,就像是脱了笼的鸟一般,扑进了端坐着的谢正远怀里。
一阵香风,他日思夜想的人,现在在他怀里,这个认知,让谢正远全身僵硬起来,感受着安禾柔软的身体,嘴唇几闭几合间,终是没说出话来。
抱够了,安禾满足的离了正远哥哥的怀抱,心思急切的,想要去看一看,那个毁了她婚礼的人。
“正远哥哥,你可知道,焦侬被母亲关在哪里?”
谢正远敛唇,一脸疑问,“焦侬是谁?”
安禾还真被问倒了,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身边的芳菲却看得着急,她们时间不多,再过一会儿的功夫,怕是送餐的婢子们就要来了,耽搁不得。
“就是那日礼堂之上,扰乱小姐婚礼的男人。”
安禾回头瞪了一眼芳菲,却没反驳。
谢正远盯着面前目光闪躲的安禾,神情苦涩,半晌开口,“婢子们爱嚼舌根,我确实听说了,据说是被关在一间小柴房里面。”
停顿片刻,又道“你这是要去看他?”最后这句话轻不可闻,安禾也没能听见。
听到是关在小柴房里边,安禾心里就有了底,府里犯错的婢子侍从,都会被关在后院的柴房。
一众人抄着小路,又有谢正远的帮助,安禾很轻易就进去了柴房。
同样一连被关了几日,焦侬的待遇却没安禾那么好,一日只有一餐,还是稀的,就连水都少得可怜。
焦侬饿虚了身子,正觉得口中干燥,于是打算起来喝点水,可一站起来,便是头晕眼花,浑身虚软。
即便如此,他还是敏锐的听到外头有声音。
随后门被打开了,一丝光线射进来,刺的焦侬眼睛都睁不开,好不容易适应了阳光,那人又把门给关上了,焦侬睁开眼,面前熟悉的容貌让他觉得自己是饿糊涂了——怕是出现了幻觉,可到底还是按捺不住,仔细的瞧了又瞧。
眼睛睁闭之间,面前之人依旧没有消失,反而直钉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他打量。
安禾目光也落在焦侬身上,那日慌张,都没来得及仔细看他,现在看起来,这男人确实变化了好多,面容比以前更加成熟,褪去青涩,有着一股男人的味道,身量也更加挺拔高大了,站在她的面前,竟像是一座大山,不可撼动。
只是他唇色惨白,甚至干裂,身体也是扶着墙,才不至于倒下去,如此高大力量的身躯,现在却比她还要羸弱,安禾皱眉,寻思着,府里的下人是不是虐待过他?
这种想法稍纵即逝,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他坏了她的婚事,毁了她的名声,她这辈子都栽在他手里了,现在就当出出气了,让他知道她的厉害!
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面前这人实在是太羸弱了,真是怕自己一句话还没问,他就倒下去了,岂不尴尬,安禾只好不情愿的走到门口,吩咐外面的芳菲,让她拿点吃食过来。
待男人吃饱喝足,安禾硬起嗓音,做出一副审问的样子,“喂!吃饱了吧?吃饱了就回答我的话,说,那天到底是谁指使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