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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愿意身边埋伏着个全时摄像头呢。
对于甩掉这只摄像头,婠婠试过多种方法,无奈哪一种都不怎么有效果。
这时节不冷不热,温度合宜,街市之上自是一片熙熙攘攘的热闹。北地的小吃不同于汴京的多样和精致,味道、分量统统都满载着豪气之意,下酒又下饭,总会令人吃出一种酣畅淋漓的快意。
婠婠寻了一家小馆落座。她饿得狠了,看那水牌子上的菜品都觉甚有胃口,点菜时不自觉的就超过了素日的分量。身后跟着个夜远朝,所以婠婠并不担心浪费的问题。
她唤着夜远朝同坐,夜远朝没做犹豫的坐了下来,只是他并不动筷子,任婠婠如何劝菜他都不肯动上一筷,如雕塑样的坐在那里。
婠婠劝过几次不见效果,也就没有没有再劝。她闷下头来,先专心的去填肚子。舒舒服服的吃罢一餐,她这才抬起头来满足的叹了一口气。
看着剩了大半的饭菜,婠婠不由得又是一叹——浪费粮食实在是大大的罪过。
离开时,婠婠特意请伙计将这些饭菜打包起来。在这个没有简易餐盒、没有塑胶袋的时代,打包通常是用碟碗外加一个木制食盒。不是熟客的话,需得交付食盒碗碟的押金或是支付相应的银钱。麻烦不说,这些东西加在一起也着实有些重量。
对于婠婠来说,这点儿重量并不算什么困扰,只是那食盒的体积硕大,拎着逛街十分不便,尤其是在看到养眼非常的少年时,她都无法寻个舒适的姿势观瞧。
那不是一位,而是一群。
北都的巡卫个个是从疆场上厮杀过得,相比于金吾卫,他们身上少了些许盛世大朝的气派,却更多了一片铁血之风。巡卫是一朝脸面,自然个个的相貌标志。因而无论是成片的看还是单独的看,无论是瞧气质还是观颜值,那都是养眼的。
婠婠提着只硕大的食盒,立在街边瞧着那一队巡卫,丝毫没有遮掩眼中的兴味。
待那队巡卫走过去,彻底的没了影子后,她方才收回视线来。再次的瞧了瞧手里的食盒,而后掀开了食盒盖子,从里面捏出一根鸡腿来。
都说秀色可餐,她却觉得美色下饭。此刻她颇有些胃口大开之意,隐隐觉得自己那食不下咽的相思病有了些治愈的希望。
婠婠转过身去,抬脚迈步边吃边往前行着。走了几步路就觉出了不对,听辨着脚步声音,夜远朝似乎距她远了些。
她转回头去确认。夜远朝见她望过来,居然向后退了退。
婠婠先是甚感莫名,接着便想到了他为何有此举动。无语了片刻后,她兴奋了起来。
貌似,寻到了甩脱这只摄像头的办法!
婠婠调转方向,向夜远朝行去,站到他面前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瞧他。
可惜,这办法没能奏效。
夜远朝面上满满的都是不自在,却并未曾离开。他索性不去看婠婠,而将目光放到了头顶的苍穹之上。
婠婠努力的瞧了他半天,直瞧得眼眶发干,终于放弃了这个办法。她眨了眨眼睛缓解了下不适,亦是将目光放到了头顶的天穹之上,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
她也曾试图给夜远朝也安装个全时摄像头,特特的找了两位锦衣捕快来,轮班的跟着他。不隐藏行踪亦不探查消息,就那样堂而皇之的跟在他身后晃悠。
许是因为夜远朝被锦衣捕快盯习惯了,即便那两位拼了命了刷存在感,也未能令他有一丝的不自在。
想到此处婠婠又是一叹,难道她就没法子甩脱这位了不成。
有气无力的咬了一口鸡腿,婠婠转过身继续在街市中晃悠起来。夜远朝与她的距离拉开的很远,多数时候她并不能看到他的踪影,但属于他的步法却一直都在,永远都保持着那样的既远又不会跟丢她的距离。
婠婠啃罢了一只鸡腿,正四处寻着哪个摊铺可以洗手时,忽听到前面不远处有人高呼道:“明大人!明大人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