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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柳愖沈康拱手道:“回夫人话,正是。”
“不得了!”王夫人惊奇的道:“真是不得了!”
她原本以为王麓操这般年纪轻轻考取了秀才功名,已经是让人难以置信的了,再一看江柳愖与沈康,惊讶的瞠目结舌。
“贤侄,你多大年纪?”她问沈康。
沈康被人质疑的次数不少,也早就适应了这般目光,他从容不迫的拱手回道:“回夫人话,小子今年十一岁。”
王夫人不由得捂着胸口,道:“麓操方才说起,你是姓什么?”
沈康回道:“小子姓沈。”
提起沈姓,她实在是想不出什么高门大户是姓沈的,头脑中却蹦出了“沈王”。
她讶异着,这孩子,莫不是沈王家的小世子?
碍于出门在外,才将姓氏化作“沈”。
沈康接上一句:“小子出身贫寒,族中皆是农户。”
这一句话,算是打断了王夫人的猜测。
王夫人闻言心中更是惊讶,一个农户家出身的孩子,竟有这样的能耐,再看沈康的仪表,照比身侧的王麓操与江柳愖也不遑多让的风度翩翩。
事实上,沈康的这句解释,在王麓操与江柳愖看来是很多余的。但沈康经历过太多人情冷暖,察言观色一道,自然比一般人强上许多。
王夫人虽然没有说话,可是眼神却能够出卖一个人。
沈康的回答,是不希望节外生枝,也不愿享受不属于自己的那份“青眼”。
王夫人得知了这些底细,也就不再多问了,满眼笑意的扬手道:“将今年的新茶烹了来,给三位公子尝尝。还有,今晚让厨房好生备上一桌子宴给麓操和江公子、沈公子接风洗尘,再将毛竹园清扫一番,让几位公子住的舒坦。”
她转眸看向王麓操几人,问道:“有忌口么?”
王麓操连忙道:“伯母莫要刻意准备。”
王夫人面带假嗔的笑道:“我太仓王氏的公子,自该享这世间最好的,你来了伯母这儿,便是与回家没什么区别的。”
王麓操面带羞涩,道:“劳伯母如此费神,麓操真该在客舍住下,不该来叨扰的。”
王夫人闻言眉心微蹙,这一次是真的有些生气了,道:“麓操,你这样说,伯母便要托大,替你伯父说你几句了。你与我们虽未谋面,但你父亲却是夫君的亲生兄弟。你来了凤阳府,若是过门而不入,叫你伯父的脸面往哪里放?我虽是个妇道人家,但也知道血浓于水,亲戚里道的,即便是多年不见,这血脉能割断么?”
王夫人虽然精于算计,但这几句话却说得真情流露。
没有人会对初次相见的亲戚家的孩子说重话,说了,却是因为真的将孩子当成自家的。
王麓操连忙起身拱手,道:“伯母切莫动气,小侄错矣。”
王夫人面色不变,道:“你这孩子......喜欢吃什么?有什么忌口的?”
王麓操不得已,回道:“小侄不喜韭黄,爱甜食...”看了看江柳愖道:“他也嗜甜。”
又看看沈康...迟疑了一会儿,竟然发现沈康似乎从来没有什么不喜欢的东西。
沈康尴尬的笑了笑,道:“我...的确不挑食,也无忌口。”
王夫人总算是满意的点点头,笑得如沐春风一般,道:“好,伯母有数了。”